陈原臻戏谑一笑。
“不过,他和张恪成汇报的时候,大概只会让他看自己个儿脸上的伤,可不会给他看你给他的信封。”
周鸣笑出了声。
“那老张那兔崽子不就惨了?副总经理那家伙疯起来……”
“你还是别担心他了。今天这事儿一过,陈原烁恐怕会提前对纪叙下手。咱们只是想让他们兄弟俩早点撕破脸而已,可别真伤了孩子。”
“我明白,这几天我都亲自会盯着纪叙进家门进校门。”
办公室里。
陈原烁把高尔夫球杆随手丢在地上,他弯腰把放在茶几上的眼镜重新带好,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一块方巾擦了擦自己面上的细汗,他又垂眸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张恪成。
“还能站起来吗?”他冷声问道,他的语气平静异常,丝毫看不出方才动过气。
张恪成刚挨了陈原烁几杆子,现正趴在地上喘粗气。
或许是多年实践的结果,陈原烁现在很会把握打人的力度,能让对方痛苦的同时绝不会真的伤了哪里。
张恪成听到陈原烁叫自己,只得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豆大的汗珠顺着鼻梁滚落,他的下嘴唇浸着血。
陈原烁看了有些厌恶地撇了撇嘴,走到桌前抽了几张纸巾丢在地上。
“擦擦脸,尤其是嘴上的血。公司里人来人往的,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虐待下属。”
张恪成踉跄着弯下腰捡起纸巾,他低着头边嗫嚅着连连说抱歉,边擦着嘴上的鲜血。
“那个女人的病房,你打听到了?”
张恪成慌忙抬头,他强站直了身体,正准备开口说话,却牵动了嘴唇上的伤口,不禁发出咝咝的抽气声,陈原烁不耐烦地别过脸,不愿看他。
“已经找到了,您……”
“午休时没什么安排,帮我备车。”
“您这是打算直接……”
陈原烁回头赏了张恪成一记眼刀。
“难道我要去做什么还要和你汇报?”
张恪成惊慌地低下头。
“我这就去。”
他说罢一瘸一拐着向门口走去,陈原烁见他这副模样,两根眉毛蹙起。
“给我好好走路!”他怒吼道。
张恪成离开办公室后,陈原烁接着打了个电话,要公司的清洁人员换掉办公室里的地毯,连带着那根高尔夫球杆一起扔掉。
z市某高档住宅区。
陈原臻坐在一张咖啡色的实木高脚椅上,她托着下巴看眼前电脑上的画面。
这里是她秘密租下的一栋公寓,作为她处理工作的工作室。因为毗邻着大型商场,所以这里的地价恨不得连个垃圾桶都是金子做的。
可也正是因为这里毗邻着商场,陈原臻才会选择在这个地方找房子。
虽然现在陈家父子只当她是草包废物,可她却不能不防。她每次过来都只让廖特助把车停在商场停车场,之后再从商场里绕几圈,从后门离开去往工作室。
她敲了一下电脑的空格键,让电脑上正在播放的监控录像停止。她抬起头,看了看悬在她头顶前侧的米白色吊灯,微微眯起眼睛。
廖特助从厨房里端着一份三明治走出来,她看见陈原臻抬头,也跟着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