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北望并非是含着金汤勺出生,他小时候过得是苦日子,所以他比他的父亲还热爱赚钱。
这次他来威尼斯虽然是临时起意,但工作依旧排的很满。
谢小姐下机后直接追星,而谢北望下机后直接乘车去见本届电影节的主席和几位评委,这场密谈一直持续到了深夜。
谢北望在宴会上喝了不少酒,好在他酒量尚可,只是微醺,尚不到醉酒的程度。
回酒店后,总统套房的专属管家迎了上来,像是要说些什么。
谢北望当时正在和秘书商量后面几日的行程安排,他摆摆手,让保镖拦住了管家,没让管家靠近。
之后,他带着秘书和几位助理转移到书房继续谈工作,不知不觉间,时钟上的指针又跳过了三十分钟。
“时间不早,今天辛苦各位了。”谢北望看向自己的得力部下,助手们跟着他一同出差,一下机就没有停过脚步,一个个都面如菜色。他说,“大家就在客卧休息吧,不过你们的动静小一些,不要打扰到盈盈。”
其实谢北望的担心并无必要,总统套房隔音极佳,主卧与客卧区域分离,充分保证了主人的隐私。
其他人离开后,谢北望走向了自己的卧室。
他经常出差,住过的总统套房大同小异,对于他来说,再奢华的房子不过是用来睡觉的地方罢了。
男人推开卧室大门,疲惫地揉揉额角,扯开领带,向着卧室正中的大床走去。
忽然,他的脚步顿住了——本该干净平整的大床乱成一团,被子、枕头四处乱飞,简直像是被黄鼠狼袭击过的鸡窝。
总统套房自然不可能有黄鼠狼,但是他的宝贝妹妹可随身携带了一只黄鼠狼的近亲。
一想到那只顽皮的白貂窜到自己屋里四处祸害,谢北望就恨不得拽住它的尾巴,狠狠抽一顿它的屁股。
小白貂在家里经常犯错,屡教不改,偏偏它长得好看又会装乖卖萌,每次惹出麻烦,它就眨巴眨巴豆豆眼,拉一拉主人的小手,妄图大事化小、蒙混过关。
但是这一次,谢北望不想再忍了。
两间主卧共用一个浴室,其中通向这边的大门并没有关紧,露着一道小缝,有隐隐约约的光线从浴室露了出来。
谢北望原以为是妹妹洗澡时忘了把门关紧,想要敲敲门提醒她。
可他的手指还未接触到门板,便听到浴室里飘来一阵若有似无的轻吟。
那声音略显沙哑,呼吸时而绵长时而急促,喘息一声高过一声……像是,像是一只身处发情期,正急于求欢的动物。
……那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谢北望认识这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