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消息了吗?”
傅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总觉得这事很魔幻,他沉默了半晌,才白着脸回答米管家:“刚才安保那边打来电话,说从湖里捞起来了一个女人,已经死了,让我去辨认。”
米管家:“……”
米管家的震惊比傅暄还强烈,“怎么会这样啊!她难道是因为被你拒绝了,就去跳了湖?”
傅暄哪里知道,但他觉得张君君不是这样的人才对。
米管家说:“我和你一起去看。”
傅暄点了点头。
在傅暄要出门时,米管家又去为他拿了一件大衣,让他把大衣披着。
保安专门开了一辆巡逻车来傅暄家桥头大门口,一是带路,二是督促他赶紧过去。
米管家坐在傅暄开的车的副驾驶里,问那来带路的保安:“人是在哪里?”
保安说:“就在前面拐角,距离公路很近,不然我们也不一定能够一下子就看到了。”
他说着,神色有些不好,语气也很不好。
湖里死了人,这里的业主们也许第二天就该知道了,这里的人吧,有时候都挺信运势的,要是觉得湖里死了人影响大家的气运,那这事可就有得闹了。
傅暄一路都没说话,到了地方,就是出别墅区的大公路上,这条公路是双向两车道,公路两边间隔种植着法国梧桐和银杏树,这时候,公路上堵着好几辆车,不少人围在那里。
傅暄下车跑了过去,围在那里的大多是保安和物业工作人员,也有恰巧这时候回来的业主,有人认出了傅暄,大家都朝傅暄看了过来,神色里都带着谴责。
傅暄没管大家怎么看他,他已经冲了过去,一般人可能对去面对尸体会有些顾忌,但傅暄却没有。
尸体被平放在地上,她身上盖着一件保安的制服,遮住了她的腰和下/身,除此,只有一件白色的在光下会莹莹反光的短款吊带睡裙,睡裙上反光的东西,是上面绣着的花纹和亮片,没有谁会穿着带亮片的睡裙睡觉,很显然,这只是一条情趣睡裙。
她裸露出的肌肤上有不少被打过的痕迹,即使被泡得泛了白,也看得出那些痕迹。
她有一头染成棕黄色的长头发,头发被拨弄开了,露出了她的脸,她的脸也泡肿了,但依然能看到恐惧的神色凝固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