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来,陆年年沉默地跟着旅行团观光。
两日一夜的旅行很快便结束了。
陆年年离开旅行团,自个儿去买稻香村的糕点。买完后,她找了离酒店近的地方乘凉,掏出纸袋里的糕点,咬了一口又开始哭了起来。
“哥哥你是大坏蛋!”
“我讨厌你!”
“万一我这辈子都开不到复活卡怎么办?”
“哥哥你一走,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哥哥,你要我怎么办?”
“我觉得林狮没完全说真话……”
“我觉得江慕白也没完全说真话……”
“哥哥,你让我信谁?”
……
她哭得极其压抑,不是嚎啕大哭,是那种哭一下就压抑住自己声音的哭法。她哭了足足有十五分钟,哭到后面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了,仿佛悲伤无助到了极致。
她所在的地方是一条安静的胡同,里边栽有一颗大树,树下有长石凳,再远一些有一户人家,门口有两只守门的石狮子。
她泪眼婆娑地抬眼。
她用极轻的声音呢喃,仿佛梦呓一般。
“你真幸福,不会痛苦,不会难过,你也没有哥哥,你也不用想尽办法去救哥哥,你不会孤零零的一个,因为你根本没有感情,也不怕风吹雨打,只要每天守在这里就好了,我也想当你这样的石狮子,每天什么都不用想……”
说着,她又抽泣起来。
她哭得厉害,可眼神却冷静得毫无波澜。
一会后,她站了起来。
“该回去了……”
酒店很近,不过一两百米的距离。
她回房间后,第一件事是打开窗户,对面正好是那一户有两只石狮子守门的人家。从稻香村买来的糕点,刚刚只吃了一口,顾着哭,陆年年都忘记吃了。
她重新取出来,还沏了杯普洱茶。
她慢条斯理地吃着糕点,喝着茶,眼神从未离开过对面的人家,偶尔还会打量着接近这户人家的路人。
约摸过了二十分钟。
陆年年喝茶的动作止住,她见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更准确地说,是一个她在游戏空间里分外熟悉的人——江慕白。他从一辆黑色轿车下来,停留在石狮面前,短短几秒后又重新上了车。
黑色轿车扬长而去。
陆年年记住了车牌号。
她找了家附近的网吧,进去后,老板正要开口,陆年年就指着自己的嘴,摇摇头,然后在纸板上写了句话——上网,两个小时。
陆年年递上身份证。
老板只觉可惜,小姑娘长得这么好看,居然是个哑巴。
陆年年坐下后,立即登了网页版微信。
她给球球发了信息——
球球效率奇快,不到半个小时就给陆年年回了一段话。
她看着那一行字——
车主叫白慕江。
陆年年抿住唇角。
白慕江,反过来就是江慕白。
陆年年又回了酒店,她又开始哭了,从压抑的抽泣到声嘶力竭的嚎啕大哭,最后又渐渐恢复平静。没多久,陆年年拨通了球球的电话。
“球球,是我,年年。”
“年年你怎么了?”
“没有,就是有些想你了,大学四年里特别感谢你对我的照顾,能和你当室友我特别幸运。你也知道我的父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