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蒙是后脚进来的,见到此景也不由惊呆,脸色立即变白,整个人都往后退了几步:“这这这……”
江慕白问:“什么?”
陆年年低声说:“王哥死在了洗手间。”
大抵是经历得多,眼下见到尸体她已无任何不适,第一时间是蹲下来靠近尸体检查。王哥的死在她的意料之外,实在没想到主神会下手这么快。
王哥是被刀子捅死的,一刀毙命,手法十分娴熟。
这儿的厕所里咖啡馆不远,但凡王哥有半点声响,他们都能发现,且不说还有王太太那边在。王哥这边有什么异常,王太太肯定能第一个发现,可是王太太并没有任何声响。
此时,江慕白说:“王太太也死了。”
“什么?”陆年年失声。
江慕白说:“我刚过去看了眼,王太太倒在了操控机前,死得毫无声息,看不出是怎么死的。而且王太太是我们的邻组,我分了心神关注他们,并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或物往王太太那边过去……”
他顿了下,声音凝重起来,说道:“游戏的另一个隐藏规则,观看者和表演者生死与共。”
陆年年立即反应过来。
“那么夏萌就是铁板钉钉的假死了,可是……”
陆年年紧皱眉头。
她有一点相当想不通。
夏萌为什么要这么快杀死王哥?她假死是为了让王哥成为众矢之的,他们也跟着剧本走了,接下来的夏萌难道不应该是趁机挑拨离间吗?这么快把王哥杀死,岂不是前功尽弃?
那她假死图的是什么?
再换个角度想,陆年年也想不通。
如果说主神和施家人联手,那么首要目标肯定是要杀死她,主神自导自演的这场戏这么快就自己戳破又是为了什么?她完全搞不懂主神和施家人的这波操作。
他们图的是什么?
陆年年的脑子乱成了一团。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度查看王哥的尸身。
蓦地,她不由定睛望去。
王哥的眼睛尚未闭上,他的面容不存在任何诧异和狰狞,仿佛对死亡的瞬间到来没有任何意外,说虽然已经死了,但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某一处。
她顺着王哥的视线望去。
洗手台的下方有一道弯曲的血痕,歪歪扭扭的,可见当时情况的紧急。
她凑前去看。
此时,魏蒙也发现了,问:“这是什么?”
陆年年说:“应该是王哥死前留下的东西……”
“写的是什么?”魏蒙问。
陆年年说:“不清楚……”她模仿了下王哥的站位,他应该是在洗手台前被瞬间捅的刀,他的唯一机会是用手抠在洗手台边沿写字,也就是说,要从上往下看。
陆年年在弯曲的血痕上临摹。
她说:“王哥留下的是应该是一个字的偏旁,绞丝旁。”
她微微抿唇。
魏蒙说:“绞丝旁的字太多了,你确定是绞丝旁?我倒是觉得像是一个符号,”他歪着脖子,盯着那一道歪歪扭扭的血痕,说:“是不是在告诉我们主神在哪里?这么歪着脖子看,你不觉得很像一辆摇摆的小火车吗?游乐园里有儿童游乐设施,”似是想到什么,魏蒙又说:“啊!会不会在暗示我们剩下的那一只小熊娃娃在儿童游乐园里?”
陆年年微微沉吟。
她看了这个偏旁半晌,最后到底是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暂且放下。
此时,江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