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公司有没有什么异常。”
靳泽知听他说话间咳嗽一次,半转身接了一杯温水递过来。
陆时川抬手去接,靳泽知抿了抿唇,仿佛不经意地说:“您现在刚醒过来,还没什么力气,我来吧。”
陆时川确实手上酸软,见水杯已经递到唇边也没有拒绝,就着这个姿势浅饮几口,见他动作熟练,随口问:“医生说你长时间睡眠不足,这几天都是你在照顾我吗。”
靳泽知拿纸巾给他擦拭唇边的水渍,没想到他醒的这样早,“照顾先生是我该做的。”
陆时川仔细端详这张近在眼前的脸,果然在他眼底发现淡淡青影,“辛苦你了。”
靳泽知攥着纸巾的手一紧,他看着陆时川,看着即便脸色苍白、却清醒着的陆时川,几度想把心中险些压制不住的汹涌情绪全部诉说清楚,“先生——”
“砰砰砰”
敲门声打断了靳泽知的话。
他紧握的双拳倏地一松,下意识错开了和陆时川对视的目光,“我去开门。”
陆时川看着他的背影。
靳泽知鲜少有这样欲言又止的表现,这让陆时川多少对他想要出口的话生出些许好奇。
“我听说董事会的人又来找你的麻烦了?”陆玉林进门就问,“他们就是想看小叔是不是真的病了,你别放在心上,以后——”
靳泽知看他一眼,侧过身让他能注意到身后的场景,“以后不用担心了。”
陆玉林还没说完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他怔怔看着清醒的陆时川,足足两秒过去才反应过来,“小叔!”他又惊又喜,忙跑到床边坐下,“你终于醒了,这几天真的吓死我了!”他捧起陆时川的手握在掌心,接着又贴在脸上,闷声说,“你觉得怎么样,还疼吗?”
陆时川用拇指擦过他泛红的眼眶,低哑的嗓音去掉三分淡漠,“你已经是成年人了,不要总是掉眼泪。”
陆玉林嘴角往下一撇,“我又没哭,我是高兴!”
靳泽知站在门边,他看着两人的动作,一时不知道该退还是该进。他做不到陆玉林这样自然去亲近陆时川,也做不到陆玉林这样毫不顾忌大声说出这些关心和担忧,却妄想得到陆时川对待陆玉林时的亲昵。
“是吗。”
陆时川余光看见在原地伫立的靳泽知。
后者身形宛如冬川的一树寒松,挺拔冷峻,却无端显得格格不入。
“泽知。”
靳泽知应声望过来,他一双黑眸在窗外洒进来的金色阳光下熠熠生辉,沉默时过于冷硬的轮廓线条也柔和起来,“先生。”
陆时川眸色渐深,从对方奇特的态度中察觉出几分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