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太久没和人这么聊过关于自己的事情,沈容度披着一个厚实马甲跟对面同样披着马甲的柯皑聊到了二半夜。
大多时间是沈容度在说话,柯皑充当了一个知心可爱。
一晚上聊下来沈容度对可爱的树洞有所改观。
特别是当他说这个病症困扰自己多年影响生活后,连着收到四五句安慰的话还有可爱的递小心心表情包时。
甚至觉得这个自己曾经想揍一顿的人,其实还是担当的起可爱这个词。
虽说柯皑现在被沈容度从“最想揍的人”的名单中给提溜出来了。
但熬到二半夜的后果是柯皑不仅今晚该背的书没背完,第二天早上还顶了个黑眼圈,哈欠连天。
虽然知道自己没背完书的下场可能是被沈容度臭骂一顿。
但柯皑拿“陪人叨逼叨一场胜戴七条红领巾”的歪理安慰自己,梳头的时候还觉得自己胸前的红领巾更加鲜艳了。
他仔细地把前几天新买来的皮卡丘公仔挂在书包上,拿手指随意拨了拨它那黄黑相间的,尖尖的耳朵。
随后打个哈欠,背包出门。
输入密码,柯皑拎着晃晃悠悠的几袋包子豆浆,第一个到了419办公室。
拉开窗帘,冬日的晨光倾倒而来,暖绒的空气中混着早点香味。
柯皑吹了吹挡住眼睛的头发,手脚麻利地分了一下早餐。一份多的给自己,另一份则是给沈容度带的。
昨天他单方面认为沈容度饿了后,做的决定就是给沈容度带早饭。
况且沈容度费心费力地给自己补习,给带个早饭也当谢礼了。
更何况...
柯皑搓手手,压了压翘起来的卷毛,希望有朝一日自己的马甲真掉了时,大灰狼能念在这几口早点的份上,留他一条蘑菇命。
沈容度比柯皑晚了大概十分钟。
看到已经开始看书的柯皑,愣了一下后看看腕上的手表,这才关门。
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看到桌面上放着一杯豆浆一袋小笼包时,又愣了一下。
柯皑小声背书的声音絮絮叨叨的,散在空气里徐徐而来。
阳光照在豆浆的杯子上,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斜斜的,分切明暗的光线,不断有热气携裹着香味从袋子里飘出,氤氤氲氲地萦绕着。
沈容度又嗅了一下空中的香味,嘴角不自觉地带了点笑意。
好像,更可爱了点。
随后他打了个哈欠,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
不管是线上还是线下,遇到的两个人好像都很可爱。
“你买的?”沈容度隔空问道,装作不经意地拿吸管戳开了豆浆的塑封盖子,然后又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觉得嘴里都是甜丝丝的味道。
柯皑咬着吸管很老实地点了点头,卷毛在空中上下晃晃,继续把头埋在书里。
沈容度捧着热乎乎的杯子走过来,给柯皑安排了一下今天上午的任务就去忙自己的了。
柯皑虽然满口答应着今天一定背完,但心思其实没放在书本上,而是飘回了昨晚和路不周的聊天里。
他搜索出恐女症的咕咕百科,埋头看过后大概得出了一个结论。
简言之就是害怕见到女性,避之如洪水猛兽。
柯皑已知路不周只能接触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女性,碰到陌生女性就会不舒服,身体僵硬,浑身出汗。
柯皑试图想象这幅画面,未果。
正巧此时,张卿山等人来了,身后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