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捏杯柄，轻轻晃动酒味，轻嗅酒香，低头品一口，斯特兰奇眼睛一亮，问：“你从蝙蝠侠那拿来的？”

    “阿福给我的，他说你应该会喜欢。”克拉克不如斯特兰奇会品酒，但是也喝得出来这是好酒，当然，韦恩庄园里出来的也不可能不是好酒。

    “有时间我会去拜访他的。”斯特兰奇手底下切着小羊排，早就已经治愈的双手已经不会再颤抖，他已经可以平稳的控制双手去做任何事情。

    他又问：“詹姆斯怎么样？”

    “昨天又和蝙蝠侠吵了一架，然后带着夜翼跑了。”克拉克说。

    “带着夜翼……跑了？”斯特兰奇一愣。

    “詹姆斯觉得蝙蝠侠教育儿子的方式有问题，骂他活该跑了个儿子，就带着夜翼去找杰森了。”克拉克叹了口气，蝙蝠家的这些事，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全是扯不清的烂账，结果现在巴基过去以后把水搅得更混了，让他都有点感觉对不起蝙蝠侠了。

    斯特兰奇放下叉子，揉了揉额角，现在他每每对上关于巴基的事就感觉头疼，“他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没人管得了了，自己的话无视，克拉克的话当耳旁风，美国队长的话也是左耳进右耳出，简直成了最让人头疼的存在。

    克拉克劝他，“他还是有分寸的，至少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斯特兰奇看着他，“这还不过分？”

    蝙蝠侠现在还没打电话让自己把巴基领走简直就是奇迹了。

    “他只是想做点什么，证明自己是活着的，想引起……”克拉克猛地一顿。

    “什么？”斯特兰奇眯起眼睛。

    “想引起……埃布尔的注意吧。”克拉克叹了口气，“詹姆斯真的很想念埃布尔。”

    他已经不止一次看见巴基看着埃布尔的照片发呆了。

    斯特兰奇一怔。

    埃布尔啊……

    自己也好想埃布尔啊，但是自己身上还有好多重要的事情要做，自己没办法像巴基那样肆无忌惮，而且他理智的明白，自己所做的一起，埃布尔一直都是注视着的。

    “埃布尔……说过会看着我们的。”斯特兰奇慢慢说着，重新拿起来刀叉，把烹饪美味的小羊排送入嘴中，细细咀嚼。

    摇曳的烛光映出的光亮也是晃动的，桌子另一头，克拉克看着斯特兰奇微垂着的脸庞，看上去显得那么落寞，却又习惯了独自一人的坚强，明明只是隔着一照烛光，却像是隔了整个世界。

    克拉克下意识站了起来，走到斯特兰奇旁边，后者因为他的动作猛地回神，疑问的望向他，“？”

    “我……”克拉克张了张嘴，愣愣的说：“你说了‘我们’的，所以你并不孤独，记得吗？”

    斯特兰奇一怔。

    “我们也思念埃布尔，但是我不希望你不开心，史蒂芬。”克拉克说：“你还有我……们，我和王，还有很多人。”

    斯特兰奇仰着头，看着克拉克执拗又有些躲闪的目光，竟出了神。

    烛光依旧摇曳，晃动的光芒让投影在墙上的影子也在晃动，虚无缥缈，左右摇晃，竟有些分不清那是谁的影子，就像是融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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