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嚯嚯。”邓布利多像一个老小孩一样笑起来,“这可不行,蛇怪可是你家养的。”
邓布利多不知道他的想法,不过他也不在乎,只要他对霍格沃兹没有威胁,那么他就是霍格沃兹的座上宾。
安斯艾尔也不奇怪,反而轻笑几声,朗月入怀:“那我不是白干了。格兰芬多呢?”
安斯艾尔的声音很好听,邓布利多只觉得耳根酥麻,那轻笑声仿佛是夜空精灵的空灵琴声。他摸着手上的蟑螂堆说:“当然他们也没有什么奖励。”
安斯艾尔的手段他已经见识过了,去年他给哈利他们加分便被嘲讽讥笑,若是今年在来一次,他可就晚年名节不保。
安斯艾尔凭空变出一杯红茶,加了三块白色方糖,银色勺子顺时针缓缓搅拌,杯中漩涡旋转,氤氲茶香散发。待差不多时,安斯艾尔用勺子敲击茶壁,缓缓移开银勺尽情品尝茶香茗色,淡淡的说了一句:“那也不错。”
邓布利多看向他的眸子,那里面不见喜怒,不见哀乐,如同深潭一般的绿眸空洞无波,却也暗藏危险。明知危险,也会有无数人被它吸引,心甘情愿的投身潭水深渊。
安斯艾尔浅浅盈笑,嘴角微翘,优雅轻慢的放下手中的华丽瓷杯:“我挺好奇的,你是不是对哈利有愧疚才对他那么好。”
邓布利多怔愣的坐下沙发上,不回答。
“他母亲最后使用的魔法只在禁区存在,说是爱的魔法其实等同献祭。你说,她从哪里学到的这魔法?”安斯艾尔轻笑反问。
邓布利多缓缓抬起头,直视着安斯艾尔的眼睛,他有着和莉莉一样清澈翠绿色的眼睛。他恍惚想起,莉莉当年在知道那个预言后,求他一个能够保护哈利成年的方法,他给了。
后来,莉莉死去了,为了保护哈利死去。那个母亲再也不能看着自己孩子长大。
“叮——”银色勺子被轻放在桌子上,发出叮当脆响。
“是你给的吧,邓布利多。也只有的你知道那个魔法吧。”安斯艾尔靠在沙发上,仪态万千,纤长的手指轻点沙发的扶手,惬意潇洒,优雅自得。
邓布利多不答,他又能说些什么,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安斯艾尔也没想要他的回答,继续说道:“斯内普是你的人吧,他那么喜欢莉莉,在发现莉莉有危险,一定会不择一切保护她,以至于保护哈利。他一点儿都不喜欢哈利,他讨厌极了,可是为了莉莉他能够做所有的事情。邓布利多,利用这样一个人是不是很方便呢?”
邓布利多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不为自己辩解也不为自己叫屈。
安斯艾尔自顾自的说下去:“斯内普一定很怨恨你,当年他差点被波特他们害死,你却轻描淡写什么也没做。是啊,波特他们再坏再捣蛋也是格兰芬多,斯内普可是一个斯莱特林,一个食死徒,你怎么会为了一个斯莱特林去惩罚一个格兰芬多。哪怕他们自大狂妄,视人命如草芥。”
“你说他们和伏地魔有什么区别呢。哦,不,有区别,他们是格兰芬多不是吗?格兰芬多做任何事都值得原谅,因为他们是正义的站在道德顶端的格兰芬多。”安斯艾尔欢笑着说着最恶毒的嘲讽。
邓布利多的身体开始不易察觉的微微颤抖,似乎无法忍受安斯艾尔的嘲讽和羞辱。
看着他的挣扎,安斯艾尔感到可笑的笑了两声,他缓缓起身,裹挟着淡淡的花香。
“这个时候,戈德里克山谷的花开了吧。”他突然提起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
花?邓布利多的身体停止了颤抖,陷入了长久的记忆,他记得他年轻时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