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正要再问什么,千穗子的声音传来。“什么什么?温柔?谁啊?”她从卫生间回来了。
久纪对她扬起一个甜蜜蜜的笑容,“我说秋实哥哥很温柔,而且对你一片真心。”
“你这孩子,就喜欢说大实话~~”千穗子捏捏他的鼻子。
紧接着,永近也带着一大盘各种小吃回来了,生煎,炸春卷,蒸红薯和小粽子什么的……每一样做的都很精致,看上去就很好吃,也难怪他一不小心拿了那么多。
“英,你吃不完的吧……”金木汗。
永近很不客气地把东西分给两个好友。“这不是有你们吗!”
“一边去,我留着肚子吃冰火酥呢。”久纪用筷子挡住他夹着生煎的筷子。
金木也冷酷地说:“自己拿来的吃的,哭着也要吃完。”
永近泪奔了。
不过久纪看春卷炸得酥脆金黄,觉得应该挺好吃,永近正叼着筷子愁呢,看久纪在看春卷,立刻大度地用筷子夹了一个春卷过来,“来来来吃吃吃。”
金木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打掉他的筷子。“沾着口水的筷子不要给别人夹菜。”
永近又泪奔了。金木你变了,你不再是我的小棉袄了。
久纪点的那堆中华菜很快就上来了,一盘接一盘,色香味俱全。
千穗子矜持地任由三个孩子先吃,自己慢悠悠吃着永近拿来的小食。等吃的最慢的金木放下筷子后,她才打开胃口,在服务员和邻桌顾客以及金木永近震撼的目光下,她在吃完永近那一大盘小食后,又一个人将桌上七八个盘子扫荡的一干二净,期间还添了四次米饭。
本来还不好意思让美女结账的永近和金木在看到小票上对学生来说可谓天文数字的数额后,集体抬头望天花板。千穗子明显也不好意思让一穷二白的学生掏钱,尤其是一桌子菜她吃了五分之四的情况下,于是婉拒了久纪的好意自己结了账。
久纪愁着未来这女人把秋实吃穷。
千穗子回去和老妈发了一通飙,然后就又飞到国外去了。久纪自那之后一直没见到她,直到今年十月底的时候,她和秋实的婚事终于落定,他们将在巴塞罗那举行订婚仪式,久纪作为男方家属不但要去观礼,还应该作为主人款待来宾,但久纪想都没想就一口拒绝了——他被咬了一口,受伤了。
这件事实在说来话长。
两月前,金木在晚自习回来的路上,在必经之路的某个建筑工地旁被掉落的钢筋砸个半死,嘉纳综合医院的主治医师擅自将现场另一位已经死亡的受害者的内脏移植到了金木体内,金木虽然没有出现排斥反应,却在康复后出现了味觉失调的问题。一番检查下来,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医生推测可能是心理问题。
久纪联系了一个大佬级别的心理医生想给金木看看,结果医生在约好的地方等了一个小时没等到人,气呼呼地走了。久纪正忙着和律师开会商量着起诉建筑工地,知道后气得半死,天知道他为了请到这位医生进行一次一对一的心理辅导托了多少关系!
他连忙给金木打电话,但是没人接,发邮件也没人回。就在这时,文姨给他打电话说金木把自己关在了久纪的房间里,因为久纪的房间有指纹锁,除了正好回老家的诹谷川,金木和久纪谁都进不去,所以家里人把他弄不出来。
久纪撂下手头的各种文件迅速赶回了家,金木窝在他床上蜷缩成一团。久纪正火大着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