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高了分贝,特意叮嘱道:“这次是我们有求于他,把你的臭脸收起来,搞砸了你就别回来了。”
“我……我尽力。”冬实看起来是真的不想接这个活,那位可是他名副其实的大学阴影。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波本威士忌,豪饮一口定了定神。缓了会,才意识到大哥刚才说了什么。
“等一下,你确定吗?”面对宠弟无上限的蠢大哥,冬实选择唱白脸当个冷血的坏人,理智地分析一下利弊。“就算不提那是咱们家从平安时代传下来,当年连父亲碰一下都要被祖父打屁股的宝贝,你也得考虑一下那石头本身的稀有度……别说日本,全亚洲也就我们才有那一块……还有它的价值,随便敲点边角料下来都够一个三口之家吃喝不愁一辈子了。”
“那又如何?”秋实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内心毫无波动,表情也依旧平静。“放在银行里也是积灰。不如交给天才让他自由发挥,也当满足他以前的一个梦想了。”
他云淡风轻地说:“冬实,药师寺家的家训第一条,从我们出生起就被这样教导——血浓于水。久纪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当然,这条家训不适用于私生子。
“你弄得我像个不疼爱弟弟的坏哥哥。”冬实本来就没有要和秋实作对的意思,轻易就被说服了,此时耸耸肩一脸无辜。
“你自己先唱白脸的。还不赶快去订机票!”
“可我不想去见他啊……那家伙超欠揍的。”冬实扭扭捏捏像是个要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的姑娘,可劲儿地碎碎念着:“当年在mit他处处压我一头,比我还出风头,比我受欢迎,毕业还比我分高——”
“你别忘了人家15岁就上大学了,你15岁的时候还在高中厮混呢。光在这方面你就已经输给他了。”秋实依旧不领情,面无表情地鄙视弟弟。
冬实立刻蔫了,小声嘟囔着:“谁没有一段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单纯享受生活的迷茫期呢……”
“谁都有迷茫期,但迷茫期从七岁持续到十七岁的只有你一个人了。药师寺冬实,你是想要自己滚出去订机票现在就出发,还是要我把你——”秋实眉毛一竖薄唇一抿,本就不怒自威的脸现在一看就像是要骂人了,从小被他管到大的冬实立刻腿软,不等他说完就连忙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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