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久纪这一周过的很是激烈,不是和水前谈判就是在打官司,活在撕逼里。周末他只想在床上度过,还警告金木早上起床要是敢吵醒他,以后就不许进他的门。结果周六早晨天刚亮,鸟还在叽叽喳喳叫着,诹谷川就来了,说有客人要见他。
久纪差点没炸了。
他翻滚了一圈,找到被子那一段的热源,蹭过去把头埋到他胸口,嘟囔着:“让他们去死。”
金木本来都睁开眼睛了,迷迷糊糊地呆愣半晌,抱住怀里的人砸吧砸吧嘴,重新闭上眼睛。
被无视的诹谷川不为所动,一把将被子扯开。
“少爷,请起床。是白鸽的人。”
久纪瞬间清醒过来了。
他一把用被子把想跟着起床的金木埋起来,再三警告他不许下楼,然后自己慢腾腾地洗了个澡,换上一套c□□i的休闲装,闪瞎人眼的宝石袖扣,又在手腕上戴上了那只18岁时秋实送的手表,据说全世界只限量发行五块。他把自己打扮的相当浮夸,一看就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形象。
慢条斯理地吃了个早饭,让诹谷川给他抓了个发型,久纪才慢腾腾地下楼去了会客厅。
一个和他互相看不顺眼的二五眼,一个不认识的肌肉男。
两人穿着灰白色的大衣,两只白色的箱子放在他们脚边。文姨和上周从总宅调来的女佣小室小姐低眉顺眼地站在一边。
两人等的一壶茶都喝完了又加了一壶,终于是看到姗姗来迟的久纪。
久纪往主座上一坐,挥挥手让文姨和小室下去,只有诹谷川在他身后站得笔直。“久等了,真户先生,还有这位是?”
那高大的男人正欲开口,哪怕坐在沙发上也佝偻着背看起来非常矮小的白发大叔就发出一声尖锐的怪笑。“确实是久等了,药师寺君。看来药师寺家的精英教育对你没起什么作用。”
“是吗?”久纪全当他放了个屁。“但我再怎么失礼,总比某些不请自来的客人要好得多。有话就说,没事就请离开吧,我之后还有事。”
“我听说了,你接管了自家的一家公司,似乎干得还不错,真是可惜了,明明有更适合你的工作在等着你。”真户吴绪摇摇头,看起来相当真诚地在为他惋惜。
“如果你说的更适合我的工作,是指每天早出晚归,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每天都会染上腥臭的血味,最后却落个狗都不理的下场,恕我拒绝。”
身材高大的男子皱起眉,对久纪的言论非常厌恶,看他的目光也不太友好了,甚至有些狐疑地上下打量起他,似乎是想确定面前这人是不是他之前听说过的人。
久纪察觉到他的敌意,对他扬起一抹漫不经心地笑容。“所以,你到底是谁?”
“亚门钢太郎,一等搜查官。久仰令堂大名。”
“你认识我母亲?”
“只是听说过,可惜没有赶上令堂教书的年代。没有箱子的提箱人……”说起药师寺真理,他忍不住露出仰慕的神情。“当年的库科利亚有一半是被她填满的。”
“呵呵,那你肯定是不知道,另一半之所以没被她填满,是因为当场就被她打死了。所以,没有赶上她教书的年代是你的幸运。”久纪嗤笑起来。“她教出来的学生哪个没被她打断过骨头,旁听的也不例外。比如你旁边这位二五眼大叔。”久纪往后一靠,将右腿翘在左膝上,摆出一个舒服的坐姿。然后眯起眼睛,用一只手撑着脸颊,嘴角一边压下一边上扬,表情是相当欠打了:“几年不见,你身上血的味道混着大叔的加龄臭,简直是从骨缝里透出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