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单膝跪在地毯上,直起上身将他抱入怀里。
将鼻尖埋入柔顺的红发,他轻柔地拍打他的脊背。
虽然他知道这样想很不对,但他还是止不住地窃喜——久纪在依赖他。
金木的温度压过来时,久纪的鼻子又是猛的一酸。他抽噎着小声说:“其实,在我小学的时候,我的母亲和我正经地谈了一次。她不希望因为她过去的委屈影响我对喰种对策局的判断,毕竟对于普通人来说,ccg是个必要而重要的组织。而我的能力可以在那里发挥到最大。”
“我想着,毕竟都过去好几年了,而且在母亲离职后,局里应该会有所注意才对。所以我同意了,母亲便为我和ccg派来的人在父亲朋友开的会员制茶室里安排了谈话。”
“结果很不巧的,那天午餐时我搞混了和哥哥的盘子,吃了他烤的半熟的生蚝,在一楼的卫生间里吐了起来。中途来了几个着正装的男子,关心地问了问我后就去解手了,然后我就听到了……”
“‘据说那小孩六岁的时候就把一个绑架他的喰种踢爆了头,真可怕,他真的是人类吗’、‘那样的小怪物真的要成为我们未来的同僚吗?想想都毛骨悚然’、‘真是的,难道未来我们在面对喰种的同时还得担心自己人不要暴走吗’……”
“那天我没有见他们,而是在吐完后就直接离开了。我成为他们未来的同僚让人毛骨悚然?天啊,想想我未来的同僚会是这样的人,我就恶心地能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金木将怀里颤抖的身体抱得更紧,温柔地抚摸他的脊背和头发。
他知道此时任何安慰的话都起不了作用。这是久纪小时候的事情,是他的童年,现如今他已经走出来了,这时再说什么反而会把他拉回过去的泥沼。
久纪小声抽泣着,好一阵才艰难地平缓下来。他吸着鼻子退出金木的怀抱,眼睛和鼻子都是红红的,看着十分可怜。
他正想说什么,突然打了个哭嗝,把自己给逗乐了。
金木却笑不出来。
“说出来舒服多了,这事我连母亲都没说过。”久纪接过金木递来的湿巾,擦掉嘴角的血,又用力醒了醒鼻子,才忍住想要呕吐的欲望,瓮声瓮气地说:“你今天不是和董香约好去做面具吗?再不出门你就迟到了,她会揍你的。”
金木眼睛都不眨地说:“没关系,反正我现在是喰种的身体,抗打。”他用指腹去擦拭久纪发红的眼角,那双漂亮的猫眼经过泪水的浸泡虽然变得更加明亮好看,他却只觉得心疼。
久纪以为他讲了个冷笑话。他又吸了吸鼻子,弯了弯眼睛露出笑容。
“我只想陪着你。”金木将额头抵在他眉心,仔细辨认他眼底的笑意。
“我没事了,真的。眼泪真是一种绝佳的宣泄方式。”久纪环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感觉到他们两人的呼吸都交缠在了一起。“面具对于喰种是很重要的伪装道具,搜查官已经来到了20区,你必须得有一个。”
“但是,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唔,那我们一起去?”
“但是你不是说周末要在床上过一天的吗?”
久纪眨巴眨巴眼睛,“反正都起来了,还生了一肚子气。就当出去散散心。”
“那回来的时候,去big girl吃汉堡排吧?然后,我去小竹轩给你买点心,你最喜欢他家的泡芙了不是吗?”
久纪点点头,鼻尖还有些红红的。
金木带着他去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