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洋和尤飞,被刘老师提起过去那些囧事,也是满脸愧疚感。尤其是谢洋,3班混混界头头,都无地自容。
谢洋哑声说:“那个时候不懂事,年少气盛,不愿静下心来读书。整天就知道跟那些人到处瞎混。苏老师年纪轻,又是女老师,看她好欺负,我和尤飞他们就喜欢和她作对。可惜后面都没机会和苏老师道歉了……”
声音越来越低,到了后面彻底失声了。
有女生压低嗓音偷偷问一句:“苏老师怎么走的?”
另一个女生说:“你不知道啊?望川地震,苏老师当时正好在那里……”
——
霍初雪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胸闷得厉害。
她和乔圣晞说:“我去趟洗手间。”
“去吧。”乔圣晞拍了拍她手,“别想太多。”
霍初雪去洗手间洗了个脸。
洗手间连着酒店后院。穿过一条不太长的走廊,后院就到了。
路灯昏黄,雨丝缥缈,早春的清寒无孔不入。
她站在屋檐下,注目着漫天雨雾出神。
风一吹,雨丝打在脸上。她不自觉拢了拢风衣的衣领,抱紧手臂。
雨一直下不停,气温变低,霍初雪觉得有些冷。
迷蒙雨雾里,几株新树瑟缩飘摇,叶片宽大,脉络清晰。雨水顺着宽大的叶片不断往下渗,滴滴答答。
走近了她才发现这几棵树是枇杷树。翠绿生涩的果子隐在叶片后面,若隐若现。
和岑岭的气候不同,三月份,青陵的枇杷还不能吃。
站了几分钟,清醒了下脑子。她转身回包厢。
推开包厢门,半低着头,也没仔细看包厢里的人,直接走了进去。
直到走近后,一抬头,发现有些不对劲儿。
因为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面露震惊。而整个包厢,她一个人都不认识。
哦,错了!还有一个人她是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