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一想,这个猜测有点武断,万一人家真心相爱什么的,他一个外人瞎干预什么啊?
“回去找代驾吧,陪我喝点酒。”
“行,我也气不顺呢。”
厉海招手叫服务生,点了一打啤酒。漂亮的服务生声音嗲嗲地提示他卡里的免单优惠已经作废了,厉海无奈地笑了下,抽钱放到夹板上,想着温轻那女人真是算的清清楚楚的,有一说一,不带感情。
酒过三巡,奥黛丽去上洗手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新装修太不顺眼,借酒装疯地和保安起了争执。
厉海头疼地去把人拉回来,奥黛丽却耍起横来,非要喊老板出来解决矛盾。
厉海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老实说,他既有点相见温轻,又不想见她。
正闹腾着,身后一道干干脆脆的声音传来:“我就是老板,哪个想见我?”
厉海猛地回头,看见一个年轻女孩,穿着露肚子的小短裙,头发挑染成蓝绿色,扎着脏辫捋成马尾,手里拿着根短鞭,虎虎生威地往桌子上一拍,年纪不大气势倒不小。
奥黛丽之前签合同的时候只见过温轻,没见过这个蓝头发的。
他也在桌子上拍了一下,震得巴掌疼,偷偷背到身后甩了甩手,装着没事人一样问那个头发跟小龙人似的女人:“我要见温老板。”
“要见温老板你就好好说,在这儿吵什么吵?”小龙人又是一鞭子,厉海都替她心疼那个玻璃桌子会不会抽碎了。
奥黛丽也是执拗性子,加上被这女人弄得下不来台,头一梗,坚持说:“我要见温老板。”
“去,打电话问问温老板人在哪儿?”小龙人也不想扰了其他客人的兴致今晚做不成生意,示意服务生给温轻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服务生说了这边的情况,然后“是是”“好好”的点头,挂了电话就跟小龙人报告:“温姐说她跟陈老板在外面吃饭,回不来,说这是以前的东家,不管什么误会今晚给他免单。”
小龙人握着自己的短鞭施施然地转身往休息室走:“那就照着温老板的话做吧。”
奥黛丽很不满意这个态度,想追过去,被厉海拦腰抱住,硬拖回了沙发上坐着。
“行了你,别丢人现眼的。”
“我就这么免单了才丢人呢,好像我闹事就是因为缺这顿酒钱似的!”
“没人那么觉得啊,消停点。”厉海想起来自己也有两次作废的免单承诺,温轻这个人,是不是觉得欠人情就请人家吃顿饭就行?
闹了一通,在这里待着反倒没趣了。奥黛丽要走人:“咱们找地方唱歌去,唱一整晚《失恋阵线联盟》!”
厉海看他好像真有点喝醉了,不知道是不是跟他白天哭肿了眼把脑子哭缺氧了有关系。
叫了代驾,两人在路边等着。
那天晚上温轻也是在这里撑着伞陪他等车来着,哎,物是人非啊。
“喵——”微弱的猫叫声在虫鸣的夏夜并不那么清晰,但厉海还是瞬间捕捉到了。
他回头,看见那只叫薄荷的小奶猫卡在了花丛外面的水泥块洞里。
怎么会这么愚蠢呢?
厉海让奥黛丽在原地等着他,别乱走,奥黛丽呆呆地问:“你要去买两个橘子么?孙子你是不是占我便宜?”
“……”这还有一个更愚蠢的。
厉海丢下奥黛丽,把小猫解救出来,一只手捧着,走向侧门。
侧门是开着的,小猫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