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海吹完最后一个音符,侧着头看向温轻,看到她似乎是怔了一下,然后扭头回休息室了。
倒是那个小龙人站在角落里抱着手臂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厉海没再抢主唱的风头,悄悄从后面下了台,回到奥黛丽旁白坐的时候,跟他说了两句话,奥黛丽都没理。
厉海拿着口琴戳了戳他胳膊:“怎么了?”
奥黛丽一脸幽怨:“对不起,你的好友区德力今天正式从你的故事里下线,别再找他了,找不着了。”
厉海把口琴放到嘴边:“那我单独给你吹一首《送别》,就给你一个人听。”
“滚蛋,少拿泡妞的套路往我身上使,不好用!”
“哦。”厉海把口琴拿方斤擦了擦,包起来揣回兜里,“那算了,不好用不吹了。”
奥黛丽看着厉海那个精致的粉色桃心方巾,目瞪口呆:“这小毛巾你从哪里搞的?”
“幼儿园的口水巾。”厉海老神在在的,“小朋友用的,很软和,你要的话我给你拿两条。”
“……”奥黛丽都忘了骂他重色轻友的事了,“你自己擦口水吧。”
离开的时候,侧门开着。
从侧门出去,厉海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休息室的窗,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那窗竟从里面打开了。窗外有新安装的纱网,看不清屋内的情景,倒看见那只小花猫跳到窗边,拿爪子挠纱网。
“薄荷!”温轻怒声呵斥,一把将小猫捞走,扔给小龙人,“赵暖阳!你的猫再扒窗网我就给它把爪子都拔了!”
原来猫不是她的,原来小龙人叫赵暖阳。
奥黛丽见厉海停住脚步,也跟他一起看向那高过头顶的窗口。
赵暖阳似乎很郁闷,辩解的声音从窗户里飘出来:“一只猫懂什么啊?还不是你要看人家走没走才开的窗,你不开它也不会扒啊。”
她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几乎是站在窗前往外看:“没人了,走远了。”
“啪——”窗被用力关上,吓得那猫都打了个哆嗦。
站在窗户正底下被无视了的两个男人有些无语,看得也太草率了,他们明明还没走呢。
厉海轻声笑了下。
奥黛丽也跟着笑:“什么眼神啊?”
厉海摇头:“我不是笑她。”
“你是不是等着我问你笑什么呢?我偏不问,不就是听见人家开窗是为了看你走没走得意嘛,兄弟,人家可能是想等你走了再出来,怕遇见你麻烦。”奥黛丽站在路边划火抽烟,故意说话气厉海。
厉海也不生气,叫的车还没来,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小石子玩,石子全都崩到奥黛丽腿上,贱不索索的。
等着等着,等来了温轻。
她从侧门走出来,看到厉海意外地愣住,然后嘴里嘀咕着“咦忘记带包了”又转身进了侧门。
明明她的包就背在她身上。
“噗嗤——”奥黛丽把烟掐了,幸灾乐祸,“我说什么来着,果然开窗是不想碰见你吧。”
厉海无措地挠了挠后脑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招她烦了。
更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她待见。
之后几日,厉海依然进行着蛙兔攻击,甚至还附送小胶贴,告诉温轻可以把兔子黏在青蛙背上,让开心带着烦恼跳。
厉海觉得自己像个哲学家。
只是孤独的哲学家等不到回信,等来了大雨。
开始的时候还只是小雨,厉海坐在活动教室看窗外雨打树枝,把叶子刷的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