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初不动声色地抿了口酒,把话语主动权抢回来:“我听闻交州牧张津因部下叛变而死,却不知陛下欲派何人再赴任交州了。”
前交州牧张津是和曹操关系好没错,并且连年骚扰刘表治下荆州的边境,但他现在已经被部下杀死了。
令曹初惊讶的是杀死张津的并不是历史上把他干掉的区景。
张津平日里苛待部下,还特别迷信,这回杀死他的就是其中的一个下属。
而交州牧一死,交州的归属就成了问题。
现在有三方势力对交州渗透,一方是曹操间接通过张津对交州掌控,一方是刘表仗着自己和交州离得近对交州的渗透,还有一方则是交州当地的士族。
对交州掌控最稳的自然是交州当地的大族,其中风头正盛的名为士燮,若刘表想要交州必然首先就要跟他争抢,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嘛。
刘表和孙权的地盘都与交州接壤,这个年代的交州并不富庶,但它的位置却非常微妙。
若孙权得了交州,他的势力就会对刘表的荆州自东南面形成包围之势,若刘表得了交州,他的势力也会对孙权呈包围之势。
刘表当然想要交州。
孙权虽然顾虑到刘表得了交州之后形成的地域优势,但因为交州士族和江东还未稳定的缘故,暂时没有采取措施。
所以现在刘表面临的问题就是朝廷的态度以及交州当地士族的反对。
刘表隔壁的益州刘璋也始终默默当着一个吃瓜群众。
士燮在交州的势力根深蒂固,刘表又想要空降,许都这边自然乐得看他们争来争去。
“陛下”这两个字一出,刘表举着酒樽的手顿了顿。
不要脸!
谁不知道现在朝廷的文书都是曹操的授意,现在怎么倒跟他扯起皇帝来了?
但刘表一向以汉室宗亲自居,曹初既然扯出了皇帝这面大旗,刘表为了面子必然没有装聋作哑的道理。
刘表缓缓道:“自当为陛下分忧。”
曹初叹了口气:“交州士族势大,不知何人能往。”
刘表非常配合:“零陵赖恭可堪此任。”
本来就是互利的事情,刘表觉得自己不应下才是傻子。
谁知曹初却开始跟他唱反调了,摇头道:“赖恭……恐怕不妥啊。”
刘表疑惑:“有何不妥?”
他特地选了这么个不招眼的人出来呀。
“听闻赖恭与苍梧太守不和,若遣他去交州,那苍梧太守素来无脑冲动,必然会驱逐他。”曹初镇定道。
刘表顿了顿,笑道:“如此,我当另遣人过去。”
虽然对曹初毫不客气地说自己下属无脑冲懂的言辞有些不满,但看在眼前利益的份上,刘表到底还是忍了这口气。
曹初借着掩面饮酒之时瞄了一眼刘表的神情。
真能忍啊。
事情既然已经谈拢,曹初就没了继续跟刘表唠嗑的兴致,寻了个借口回到官邸。
还有其他的事情没做完。
她当着侍人的面上前把窗关好,与此同时又迅速往缝里塞了张纸。
竹简和绢帛太容易被发现,纸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做完这些之前就与蔡氏约定好的事情,曹初才放下心来。
……
另一边。
诸葛亮问道:“州平先前的住所还在,可是要来此长住?”
崔钧拱手,歉意道:“子劭出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