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谢寻懂事的模样,林思楚心底一软,眼眶湿润,却不知该说什么。
那些纠葛并非三言两语能够说明白,往事既然已经随着时间逝去,就不要再提起了。
两人走出医院,没等一会儿陈望成就把车从地下车库开了出来。
谢寻刚被抱上车的时候没注意,这会儿才看清陈望成的车,一辆灰色的轿车,标志是两个交叠在一起的“w”。她不懂车,不认牌子也不知贵贱,但直觉感觉这车价值匪浅。
上了车,林思楚一直向陈望成道谢,谢寻也很有礼貌地表达了自己的感谢:“陈叔叔,今天真是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和我妈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哎呦没事没事,阿楚啊,你和小寻真是太客气了,一口一个谢谢,说得我车都不会开了。”陈望成红着脸笑了笑,“小寻啊,手还疼吗?”
“不疼了,陈叔叔。”
“小寻真是乖啊,”陈望成眼底氲出柔情,看向林思楚,“和我家那个一般大,可比那小子懂事太多了。”
“我记得小弋比小寻大一岁吧?”林思楚问。
“是,小弋属狗,小寻属猪,大一岁。”陈望成说着,叹了口气,“那小子……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男孩叛逆期长,等过了就好了,”林思楚安慰道,“小弋是个好孩子。”
“唉,但愿吧。”
“小弋今年高三了吧?”
“是,快高考了。”
“真快啊,印象里还是小小一点呢,一眨眼就要考大学了。”
“考什么大学?那小子整天浑浑噩噩混日子,不打架闹事我就把心放肚子了,没指望他。”
……
陈望成原本想请林思楚和谢寻吃顿饭,林思楚知道他刚从外地出差回来还没来得及回家后赶忙拒绝了:“小弋估计在家都等着急了,你快回去吧,把我和小寻放在前面站牌那儿就行,我们坐公交回去。”
“回家?”陈望成拧起眉,看了谢寻一眼,压低了声音,“谢毅忠也不知道走了没走,他醉成那样,万一再回来找你们怎么办?”
林思楚怔了怔,不知道再说什么。
陈望成说得没错,以她对谢毅忠的了解,他脑子恢复清醒至少也得到明天,回家的话今晚是别指望睡个安稳觉了。她倒是无所谓,但是谢寻受了伤,需要好好养几天。
“还是不回去了,”林思楚想了想,“我和小寻今晚住宾馆吧。”
“住什么宾馆啊,我家那么多空房,”陈望成看向林思楚,顿了顿,说,“你和小寻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上我那儿住一晚上。”
“……我和小寻今天已经麻烦你够多了,”林思楚说,“实在是不好意思再麻烦你了,况且小弋他……”
陈望成原本还想说什么,叹了口气,看向林思楚:“那一起去家里吃顿饭吧,自己做,没别人,就我们和小弋,行么?”
林思楚犹豫了一会儿,回头看谢寻,想征求她的意见。
谢寻全程没插话发表意见,她一抬眼,就从反光镜里看到陈望成的眼睛。
那是与不惑的年纪相违和的眼神,就像一个渴望礼物的孩子,干净,澄澈,满含期待。
虽然她并不清楚妈妈和这位陈叔叔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但直觉告诉她,他们之间绝对不是谢毅忠口中那样“不清不白”。
陈叔叔也已经有了儿子,妈妈喊他“望成哥”,也许是青梅竹马也不一定呢?
况且陈望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