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陈弋看着她认真又可爱的模样,下意识的,很淡地勾了下唇角。
这诡异的微笑,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等等!”不等陈弋说话,谢寻忽然举起手,作上课回答问题状,“先说好前提,所有违背道德法律和社会主义价值观的问题都不能问!”
“提问者要尊重对方!不可以人身攻击!也不可以侮辱对方!”
“问题也不能涉及太多的个人隐私!”
“……”
陈弋没说话,心里的疑惑却开始排成队在脑袋里盘旋。
陈望成今天为什么会和你们在一起?
林思楚和陈望成到底是什么关系?
林思楚带着你这么处心积虑地接近陈望成,到底是想要什么?
我妈现在还疯疯癫癫地在疗养院里,林思楚知道吗?
你呢,这一切,你又知道吗?
……
陈弋望着谢寻,眸色越来越深,可面对那双澄净的眼睛,这些到嘴边的问题却一个也问不出口。
他怀疑自己的脑子恐怕也是被门夹了,或者被驴踢了,这么好的送上门的机会,他明明可以抓得住把一切都问得明明白白,那些锋利的问题到了嘴边,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最终,他的视线落在她被纱布包裹的右手上,只云淡风轻地问了一句:“手怎么伤的?”
谢寻原本是笑着的,一听到这个问题,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陈弋察觉她情绪不对,原本那点好奇也瞬间没了,正要说“你也可以大冒险”,然后用一个极其简单的冒险方式结束这一局游戏的时候,对面的人开了口。
“我爸推了我,”谢寻低着头,声音也压得很低,“地上是他砸碎的玻璃。”
陈弋一怔,看着那张被碎发掩埋了悲伤的脸,心口忽然涌起一股说不上的感觉。
闷闷的,很压抑。
总之,是不舒服的感觉。
气氛一时间陷入沉默,陈弋咬了咬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忽然有些庆幸,自己没有问出刚才脑海里徘徊的那些问题,可眼下的这个问题似乎也不怎么样。
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她生气,或者难过,他似乎都有些无所适从。
正当陈弋胡思乱想的时候,谢寻忽然笑着抬起头,把刚才那根烟放到陈弋面前,说:“好了该你了!这回换我来猜!”
“……”
陈弋想,果然,还是和又呆又傻的人相处起来比较舒服。
第二局。
谢寻闭上眼,陈弋把烟放到身后,然后把两只手一起伸到前面来:“好了。”
谢寻睁开眼,正要去猜他的哪只手里有烟,陈弋忽然说:“猜哪只手没有。”
谢寻不解地拧起眉:“为什么?都是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啊,有什么区别吗?”
“没,”陈弋冷着脸,没解释原因,只是霸道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猜哪只手没烟。”
谢寻不明就里,耸了耸肩。
算了,都是一样的,不管猜什么都只有一半的成功概率。
她挠挠头发,左右摇摆了一会儿,伸手指了指陈弋的左手:“这个。”
想了想又赶忙摇头,“不对不对”,重新指向他的右手,“是这个。”
“确定?”
“确定!”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