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警局的常客,不肯赔钱也不肯和解,扬言出去后要把谢毅忠脑袋拧了当球踢,最后还是陈望成找了在警局和道上的朋友,才勉强把这事私了了。
谢毅忠一觉醒来,原本是该感谢林思楚不计前嫌,然后息事宁人各走各的路的,可看到林思楚和陈望成在一块,他一股子怒火无处发泄,狗咬吕洞宾倒打一耙,声称要把林思楚告上法院。
不为别的,为那套单位分的老房子,他们那个早已支离破碎的“家”。
“那是当年单位分给老子的房,让你住是老子念旧情,林思楚,既然你这么不要脸傍大款,让他养你去啊!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这是谢毅忠的原话,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就是男人那点可笑的自尊心作祟。狗急跳墙,隔了这么多年的旧账,难为他这个“男人”还记得。
林思楚气得直哭,骂他不是男人,说谢寻还有一年就要高考了,现在把她们娘俩赶出去她们住哪儿。
她在超市当收银员,一个月工资勉强够她和谢寻的吃穿用度,根本没有闲钱租房子。
谢毅忠也是气得没了理智,看不惯林思楚和陈望成这么亲近,只好在别的事情上发泄,让她们母女明天就搬出去,要不就法院见。
陈望成大怒,一拍桌子就要给林思楚和谢寻买套新房,林思楚赶紧哭着拒绝了,且不说她已经欠他太多了,而且他们的关系根本没到那地步。
她更害怕如果谢毅忠误会加深,给她硬扣上婚内出轨的帽子,官司打起来,谢寻的抚养权还不一定重判给谁。
“望成哥,我和小寻已经麻烦你够多了,我们真的不能要你的房子。我当初没选好人嫁了,现在这样都是我的命,就是苦了小寻了,眼看就要升高三了,还要分心给这些破事。”
林思楚现在心头上放的全是谢寻,每次想到谢寻跟着她过苦日子,她又后悔又内疚。
“你也说小寻要升高三了,那你不为自己想,也为小寻想想啊。你每个月就那么一点工资,吃穿都成问题,哪儿还有闲钱再租房子?你勒紧裤腰带付房租,让小寻每天跟着你吃糠咽菜吗?营养跟不上还怎么学习?再说了,二中高二暑假还要补课,小寻还要交补课费,什么不花钱,到时候你怎么办?”
陈望成是念旧情的人,况且他对林思楚不仅有旧情,还有愧疚,他现在手头宽裕,无论如何也看不得她们母女受苦。
谢毅忠那边一直疯狗咬人,林思楚这边一直没找到房租合适的房子,又不想接受陈望成的帮助,事情一时陷入了无解的困境。
陈望成知道林思楚不肯无缘无故让他帮忙,最终想了个办法:“这样,阿楚,你以后也别去超市上班了,来我家,每天做三顿饭,打扫家里卫生,我每个月给你付一万块工资,包你和小寻的吃住,就当是雇你了,你看合适吗?”
合适吗?
这当然不合适,这年头哪儿有这么轻松工资这么高还包吃包住的工作?她在超市全月无休,累死累活地工作,一个月顶多才赚个五六千。
林思楚知道陈望成在帮她,说什么也不同意,陈望成以为她心里有顾虑,解释说:“我这工作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天都在外面出差,全国各地到处飞,很少在家待,你不用担心有人在背后嚼舌根。”
“望成哥,你误会了,我没有担心这个。”
“唉,小弋性子叛逆,不服管教,我跟他妈离婚后他跟我也慢慢疏远了,但我工作实在是忙,也顾不上他。我原本给家里顾了阿姨照顾小弋,谁知道那臭小子背着我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