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倒是一个比一个积极,好似笃定她不得不承认一样。
“王公子。”
王怜花倚着门,脸上的笑容若是换了那些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瞧见必定是红了脸不敢再看,生怕耳根也跟着红了。可她见惯了这人脸上的笑容,更是见识过他千面不同的样子,再美丽的男人,那也要远离。
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在背后给你一刀子。
“能从你嘴里听到这句话,难得。”王怜花收起脸上的笑,竟是有一种故人重逢的喜悦,或者,更多一点。
“王公子此话何意,我和你不过第一次见面,飞飞自然该这么称呼你。”白飞飞瞧着他,十年过去,王怜花依旧不过是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反观沈浪,如今已是过了三十而立的年纪,眉目依旧潇洒,但却稳重了不少。
闻言王怜花脸色一变,盯着白飞飞,“你不愿意承认,我不逼你,但你现在这模样,你连我也不愿意说吗?我从来和他们都不是一伙的,至少,你我还有血缘关系,姐姐。”
白飞飞险些要忍不住出手把王怜花给扔下楼去。
血缘关系?姐姐?
她何德何能,能有王怜花这样的弟弟。那个人,她连父亲都不愿意认作,又何来一个弟弟,她如今应该说是天生地养,再说远一点,养她的人也是花满楼。
和这些人有半分关系?
“王公子所言飞飞不懂,不过你是江湖前辈,飞飞不该冒犯,但如今已是深夜,你在这里拦着我回房,怕是不合适。”白飞飞低垂着眼,懒得再去看王怜花。
王怜花有些气,白飞飞这模样分明就是在逃避过去,还是说白飞飞真的失忆了。
十年的光阴在白飞飞身上不见半点痕迹,可是这些年来他也偶尔打听过白飞飞的消息,可就像是石沉大海,音讯全无。按理说他在江湖的人脉也不少,可一个活生生的人打听不到半点消息,这也太不寻常。
“你离开的时候,受了内伤,你的伤——”
“王兄,你深夜在此,是恰好遇着飞飞吗?”
忽然出现的声音让王怜花和白飞飞一愣,白飞飞惊讶的抬头看着花满楼,见花满楼身上的衣服显然是才穿上的,衣领有些乱,不知怎么忽然想笑。
平日里花满楼可是一个一丝不苟的人,虽然没有那些富家少爷的做派,可生活处处都是安排得精细,怎么会这样‘衣衫不整’的出现。
“这位应当是江南花家的七少爷吧?”
“在下花满楼。”
花满楼点头,走到白飞飞身上轻轻握住她的手,“夜深露重,而且大漠气候与江南不同,夜里风大又冷,你上回陪我擒贼才伤着,这样不珍惜自己,下回再来便不带着你来了。”
正在心里暗笑的白飞飞愣了愣,有些傻了。
这还是花满楼吗?不对,她和花满楼之间何时到了这样亲近却不觉得尴尬的地步。
“刚才听着外面有猫叫,所以出来瞧瞧,上回丢了的那只猫一直找不到,这不是有些……傻了。”白飞飞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亲昵的感觉,好似一团氤氲甜腻的味道,“王公子应是恰好在这里,所以和我闲谈了几句,时辰不早,回房休息吧。”
花满楼失笑,“一只猫,不过你这人重情倒也惦记着,回去后让花蕊再给你找找。”
“好。”
白飞飞点点头,这时才看向被晾在一边的王怜花,“王公子,时辰不早,飞飞先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