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归申洗过手,坐到桌前,拿起碗筷,一筷子下去,送进嘴里,立刻神情古怪,看着陆青芽大口大口的吃相,心里暗想,这孩子没毛病吧!
沈敏微笑着夹了一筷子,送进嘴里,“呸呸呸”地立刻吐了出来,“水,水,水。”
早有准备的陆归申立刻端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哇,好咸啊,我把盐当作糖了。”猛灌了一大口水,沈敏还是伸舌吐气,看着无辜的陆青芽,快速拿过碗筷,“别吃了,这么咸,你还吃得下,不怕腌坏了。”
陆青芽觉得自己今天很悲催,力气都耗尽了。咸好呀,盐巴多了,来劲。
在饭桌上,没饭吃。
陆青芽不由聊起今天的遭遇。
“什么,你居然差点走丢?新华书店不是常去的吗,这也会丢?!你真要长长心了,以后别去了。”沈敏高八度声音,刺的人耳膜生疼。
得,自己真够蠢的,事情解决了,还说它干嘛,这下引起沈敏反感了。赶快换个话题,不说自己了。
“妈,今天我去红柚家玩去了。她头上长了很多的虫子,痒死了。”陆青芽随口说道。
“长虫子?你有没接触她的头发?”沈敏放下了下面的碗,紧张的问道。
“碰了呀。她捂着耳朵不好洗头,我给她挠了,还捉了几十只虫。”陆青芽开心地答道。
“哎哟,我的小笨蛋。她那是头发长虱子了。你等着,我去找你外公,给你拿点药回来。千万别拿手摸头。”沈敏面条不下了,门一开,风风火火地走了。
虱子?人居然会长虱子?陆青芽感觉晴天一霹雳。
“你手碰头发了吗?头皮痒吗?”陆归申同情地问道。
“当然碰了,不痒。也许没有感染。”陆青芽不确定地回答。
那晚,晚饭面条飞了。
沈敏拿药回来,相当重视,给陆青芽前后整了几遍,才放心让她入睡。
前半夜风平浪静,后半夜唧唧糟糟。
无数小人在跳舞,头皮发痒发热。挠一次,安静二十分钟;过后,疼痒加剧,挠一次,安静十分钟;最后,隔五分钟,就要挠一次。
翌日早晨,看见鸡窝头,双眼浮肿、眼袋青黑的陆青芽,沈敏知道昨晚做的一切功亏一篑,“先去上学吧,回来再治。”
学校今天特别热闹,每个班级前都有好几位家长,和班主任热热闹闹地聊天。
林老师虽然奔六,以往上课都是精神抖擞。今天踏入班级,却显得几分郁闷。
“同学们,最近学校头虱子流行,大家一定要注意个人卫生,勤洗头,勤洗手。如果感染了,一定要回家治疗。你们都是毕业班了,要注意身体。”
同学们或多或少从别的班级、年级知道了这个信息,脸色都不太好。
毕业班一节课不能拉下,谁愿意这时候生病错过复习。
“如果你们谁感染了,抓紧治疗,身体好,其他才好;如果有谁不治疗,隐瞒不报,查出来,那对不起,老师只好请你们回家休养了。”林丹霞恩威并施道。
班上鸦雀无声。
突然,一个男生站起来,大声说:“林老师,我怀疑丁红头上长虱子了。刚才,她一刻不停的在挠头。”
全班的目光如锥子一样射到丁红的身上。
“我,我没有,我昨晚没洗头,头上有点痒。我真的没有。”丁红脸胀得通红,结结巴巴说道。
“最近学校有近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