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病床，确定沈又晴无恙，裴遇在阳台的玻璃窗前驻足。

    电话拨过去，裴遇问：“什么意思？”

    那边很快就接通。另一端，江衍笑笑，笃定道：“字面意思，老实点！你跟这姑娘不止认识两个月吧？”

    裴遇转了个身，背靠在一侧的墙上，微敛着眼抬眸，看见沈又晴正站在柜子前翻找着什么东西。

    “小姑娘回我话时你的微表情，包括皱眉和抱臂的动作，你不认同她的话，或者还有其它想法，”江衍说，“而且看你的状态，昨晚没睡好觉吧？”

    “……”

    “我都听说了，首当其冲，英雄救美，了不得呦！得亏对方菜得要死！”江衍啧嘴，“不要命了？”

    裴遇注视着沈又晴的身影没移眼。

    “别拿你这套来糊弄我，”裴遇道，“昨晚没睡，我挂了，去歇会儿。”

    沈又晴将所有抽屉翻了个彻底，耳朵听见裴遇朝自己走近，沈又晴没抬头，问：“你有没有看见我衣服口袋里的东西？”

    裴遇答道：“没有。”

    “是吗？”

    沈又晴接连叹气，裴遇在一旁坐下，有些倦意地阖上眼，他抬手轻捏了捏眉心处，问：“什么东西？丢了吗？”

    “不知道……”

    “很重要？”

    沈又晴一脸沮丧，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手上的动作突地一顿，沈又晴回过头：“对了，我衣服呢？”

    “丢了。”

    “……”

    “昨晚谁帮我换的病号服？”沈又晴神色颇为复杂。

    裴遇慢悠悠睁开眼，沉吟几秒，目光徐徐地迎上沈又晴的眼睛，颇有些似笑非笑的意味。

    二人静默对视须臾，沈又晴的脸黑了又红，继而迅速蔓延至耳根处。

    裴遇好整以暇将长腿交叠，手肘轻轻搁在旁边的病床护栏上，问她：“你现在才想起这个问题，会不会有点晚？”

    沈又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