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得都快冒泡了,也亏他想的出来。
她抬起头,怔怔看向两步外的陆铭周,细碎的灯光混着清浅的月色错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俊脸上,高挺的鼻梁成了分水岭,一半融入光明,一半陷入黑暗,五官立体,此时,目光缀在她脸上,眼眸里折射出深浅不一的碎光,层层向外扩散,给她很微妙的感觉。
江甜突然懒得计较了,她收回视线,附身去捡地上的书本,指尖刚勾到边角,视野里多出一双手,五指修长,指关节无意刮过她的手背。
触电一般,江甜连忙缩回手,与此同时头顶漫来一声轻笑,地上的书已经被捡了起来。
江甜手心蹭了下裙摆,重新抬头,陆铭周长身玉立,离她半米的距离,不似刚才的慵懒随意,他略微低垂着头,额前的碎发有些长,有几缕快要盖住眼睫。
“哗啦”一声,他指尖捻起页脚,翻了一页。
江甜视线一滑,就看到比封面更刺激的画面,她火速别开眼,心跳都有些快,反观陆铭周,眉目无波,神色淡淡。
气氛有一瞬的停滞。
静了会,只听他漫不经心地问了句:“读过尼采吗?”
“......”
“问你话呢。”
江甜实在想不出尼采和他手里这本小黄书的渊源,她两手绞在一起,干巴巴地回答:“听过。”
何止是听过,简直如雷贯耳。
中二时期的程岁,成天把尼采的名言挂嘴边,每天早三遍晚三遍,激励自己,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始终觉得程岁的成功,有一半是尼采的功劳。
思及此,江甜情不自禁,只见她抬头挺胸,抑扬顿挫道:“太阳是我胯.下金灿灿的蛋,我就是太阳!”
“......”
陆铭周指尖募地一顿,尾睫高高扬起,不可置信地问:“你是什么?”
“金灿灿——”话音戛然而止,江甜意识到什么,她舌尖舔过唇珠,羞愧地双手捂住脸颊只露出一双眼睛。
陆铭周似笑非笑:“什么蛋?”
“......”
江甜躬下腰,指腹并拢连眼睛也给糊上了。
陆铭周笑了,唇边扬起,江甜羞得不行,陆铭周难得体谅人,他把手中的书本一合,勾着唇边说道,“都送你了。”
他指向石桌上的一摞书,江甜指间拉开半条缝。
陆铭周食指敲着手里的书本,发出有节奏的“嘀嗒”声响,他扬了扬手里的彩色封面,“我留一本就够了。”说完,他转身回屋。
“......”
江甜双手依旧捧着面颊,见陆铭周走了,她食指和中指分得更开,眼神转了一圈,先是偷瞄了眼陆铭周,半响,又目光向后滑去一边的石桌。
陆铭周拿了那本最火辣的,改变命运去了。
江甜心里惋惜,低着头若有思忖,好一会才拿了书折身回房。
***
时间一晃,礼拜六。
江甜还在睡午觉,中途被程岁吵醒。
大热天的,程岁抱着个黄色纸盒一口气爬了五楼,额上细汗涔涔,江甜这人有起床气,凶巴巴地开门,可一见程岁的狼狈模样,又强压了火气。
程岁甩头,把刘海拨去一边,五指一曲敲了下纸盒,“给你送的独居武器。”
江甜扯过手腕上的头绳把头发束起来,边扎头发边问:“什么东西?”
程岁故作玄虚,江甜往前迈了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