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来了。
上次她阴差阳错得罪的张总,程岁说的,关北村开发区的土著,好像叫什么张全,她原以为这事儿结束了,怎么也没想到......
关键是她连自己怎么中招的都不知道。
张全油滑滑的爪子搂着她,不轻不重地在她腰上捏了下,江甜半边身子一颤,食指狠狠掐了下手心,她想喊,可就是提不起半点力气。
张全半抱着江甜,眼睛狡黠的一眯,露出色眯眯的笑。
江甜脑袋越来越重,四肢软绵绵的像踩在云朵上,她右手勉强还能拿着手机,完全凭感觉发信息......
眼皮像是巨石,怎么也撩不开了,最后一缕光消失前,他看到张全身后的黑衣男子,终于想起来为什么眼熟了,那天追了她半条街的保镖之一,当时匆匆一眼,她根本没记清。
怀里的人越来越软,张全有些吃不消,他扭头瞟了眼手下,眼神暗示。
瘦高个挠头,看了眼江甜,又转向张全,怂了:“大哥,这不好吧,犯....犯法的......”
张全两眼一瞪,语气不善:“什么不好!她自己倒我怀里的,又不是我搞的。”他手臂圈住女人腰身,腾出右脚踹了一脚瘦高个,急促道:“赶紧的!憋得难受。”
瘦高个膝盖硬生生挨了脚,疼的龇牙咧嘴,连声说“是”。
动静闹得有些大,路人好奇地打量了眼,张全瞪着眼凶道:“看什么看!我女朋友呢!”
路人被莫名一凶,悻悻收回视线。
江甜已经没了意识,张全把人抱在怀里往人少的角落挪,刚捏起江甜下巴准备亲两下解解火,周围突然冒出好几个穿制服的人,整齐围了个圆,将两人堵在中间。
春树景的保安。
张全把身前的人往右搂了点,按在怀里,他火气有些大,“你们干嘛!懂不懂规矩?”
王楠快步而来,身后跟着慌乱的余思妍,两人拨开保安,走到人群中心。
余思妍看到没了意识的江甜,冲过去把人卸到自己肩上,她急哭了:“江甜!你醒醒!你别吓我啊!”
张全被截了人,烦躁地撸起袖子,对着王楠怒道:“王经理,这事你也管?不怕坏了规矩?”
春树景的规矩他是知道的,酒吧里不准闹事,出了大门,自然随意,否则他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这出了酒吧还插手明摆着多管闲事。
王楠看向张全,笑着说:“规矩是死的。”他不卑不亢道:“江甜是我手下的员工,我们当然要负责。”
张全淬了口唾沫,眉毛一挑,不屑道:“上次我买你们那舞女一夜,你们怎么不管呢?不是你员工吗?”
闻言,王楠些许皱眉,表情有些不自然。
张全没说错,能来春树景消费的,大多不差钱,哪家公子哥看上谁了,只要不闹出事儿,他们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人图个刺激,有人贪点小钱,各取所需而已。
这是规矩到哪都不例外。
可是.......
王楠想起刚才接到的电话,额角渗出细汗,他心里百转千回,脸上笑容无懈可击:“张总就当卖我个人情,改天消费都记我账上,也算给您赔礼道歉。”他顿了顿,鞠了个躬:“您看行吗?”
张全闭了闭眼又睁开,王楠给了他台阶下,他也不能真跟人撕破脸,张全瞥了眼地上的江甜,忽然没了兴致,他不耐烦地说:“得得得,算我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