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不紧不慢地扳动档把:“这是我的车,再多话给你扔出去。”说完,嗒的一声,把车窗锁了,转动方向盘调头。
车子启动,没一会儿,顾莎莎把车窗全都打开,嘟囔道:“有点热。”
雪后初霁,太阳毒辣,把窗户打开刚好温度适宜。不过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笑看温可和罗想:“冷的话你们就说,我再关上啊!”
“谢谢。”罗想转头看了眼温可,礼貌地点头,“我们自己关就行。”
温可始终看着窗外的雪景,像是在回忆什么。许久,她的胳膊被罗想拽了一下。
前边开车的男人太有压迫感,罗想怕被他扔出去,将手挡在温可耳边,语气神秘压抑地道:“我想起这男的是谁了!上一次的美术展览,那个国画学姐就是坐在他旁边那个,他就是那个迷弟!”
“天啊,真没想到今年还会遇上他们……”说着,她忍不住添了两句,“他们感情真好,居然还在一起。”
闻言,温可诧异地抬头,看向车玻璃上的反光镜。从里面看不到谢流的全脸,只能看见额头。
按照她说的,谢流和前面这个女孩子是男女朋友关系?
外面刚好是红灯,谢流踩下了刹车,将左手搭在完全降下的车窗户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旁边有辆车子左转弯,碾压过路面雪泥,车胎上的雪和泥溅起又落下。
没一会儿,余光看到红灯变成她绿灯,他迅速收回目光。
无意间在车子反光镜里看到后座的情况,他目光微顿。
温可在看什么?
他抬眼看向头顶的反光镜,挑眉,
.
警局。
录完口供,温可被请了出去。
谢流看着哆哆嗦嗦有问必答的小偷,知道审问起来没难度,拍拍庞清的肩:“先审着,我出去一趟。”
“对了。”他突然问,“有创可贴没?”
庞清不明白他要这个干嘛,不过看到他脸上的一道不明显的划痕,像是被刀子刮过的样子,瞬间明白过来,指了指:“那边抽屉里。”
谢流顺着他指的方向打开抽屉,很快取出两张创可贴。顿了一下,又重新拉开,拿出药箱拎在手里。
庞清收回目光。
此时,温可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拿着手机像是在给谁发短信。
“温可。”
听到有人叫自己,她看过去。
“身手不错。”谢流拎着东西,在与她间隔一个人的位置坐下,放好东西,语气严肃得像是老师教导孩子,表情倒是漫不经心,“不过,这种事还是交给警察来做。万一你没打过对方,恼羞成怒给你一刀怎么办?”
温可静静看着他说完,没有任何反应。
明明没什么表情,偏让谢流觉得她不太高兴。
谢流再想仔细捕捉,温可垂下了眸子,不再看他。
谢流头一次遇见这种性格的女孩,也是新鲜,半晌掏出冰看瞥向温可的右手,出声:“给。”
温可不解地抬眼。
谢流抬起下巴,甩了下冰袋:“处理一下。”
他盯向温可的右手,骨节已经完全青了,可见她刚刚多用力。也难怪小偷被打得鼻青脸肿,话都快说不清。
想到这里,他唇边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很快消失了。
温可从他手里接过了冰袋。
冰袋很冰,外皮一层水雾,新鲜得像是从冰箱里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