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朝安佑说道——
我去警局。
安佑和她做邻居这么多年,虽说不精通手语,但也能看个一知半解,挠挠头纳闷道:“警局?你上警局干什么……”
“噢噢噢。”说完,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说了不该说的,拍拍自己的嘴,“去吧去吧,店有我和我朋友们给你看着。”
温可嫌弃地从头上摘下一条彩带,平静地点头,又在本子上写了谢谢举给他们看,转身走了。
警署和花店就隔了一条街,走一会儿就能到。
眼看着她离开,安佑的几个哥们儿突然有人忍不住小声道:“还挺漂亮的,就是可惜了,没法说话。”
“是呗,一个哑巴。”旁边的一个男生也赞同,嗤笑道,“上床连叫都不会叫……”
安佑登时脸色就变了,瞪大眼睛看着这人:“王皓洋,这是跟我一起长大的妹子,你说话注意点!”
他和王皓洋一直不对头,这下可是点着了火线。
“草!”王皓洋面容清秀,脸一虎,倒也多了几分狠戾,摞起袖子就要干架,“早看你不顺眼了。想打是吧?”
“欸欸,别伤了和气。”
“花店刚开业,这不帮忙开店来了吗?可别打起来……”
这些都是富家公子哥,说话都不太着调,但也不愿意彼此伤了和气。
有人拦住安佑,拍拍他的肩膀,解释道:“皓洋最近和他女朋友吵得厉害,闹分开呢,你先别跟他计较。”
他分不分手关我屁事!
饶是仍然气得不轻,但安佑想起温鉴白临走前交代自己的事,还是生生压住了怒火。好兄弟让他帮忙给温可搞一个剪彩礼,他自然不能给办砸了。
他恨恨地瞪了王皓洋一眼,挽起袖子点鞭炮去了。
温可对于有人看低她并不知情,走了没一会儿就听到鞭炮齐鸣。身上还有没择干净的彩带,她又停下来弄了一会儿,才朝距她还有十米的警局走去。
警局里,自然也有人听到了鞭炮声。
男人蹙眉看向窗外:“谁家结婚呢?”
正等着他签署好文件的庞清乐了,道:“附近开了家花店,应该是今天开业吧。”
谢流想起那家没营业的花店,两秒后,签好龙飞凤舞的大字。他的字迹乱中有整,潇洒如流水,透着独特的韵味。
“叩叩——”门被人敲了两声。
“进。”谢流盖上笔帽,抬眼。
“谢队。”一个警卫模样的人走进来说道,“温可来了。”
“让她进来。”谢流盖上笔帽,往椅背上一靠,看向庞清,“你先带她去审讯室,我等下就去。”
他手头还有好几张文件要签,一时半会儿过不去。
庞清突然有些胃疼,手捂肚子说了声知道了,拿起签好的文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