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可并不是自作多情的人,不过昨晚那声谢流可可确实让她愣到了。
自己和他不熟,他这样叫自己,会不会轻浮了一些?
还是说他经常这样叫别的人……这样的话,他应该很习惯和别人搞暧昧,一直单身的原因倒也说得通了。
渣男。温可坐在椅子上,不自觉地哼出了声。
谢流和顾莎莎齐刷刷看过来。
温可没来得及收回表情,两条略弯如柳叶的眉毛还蹙着,面容紧绷。察觉到两道目光,她敛起眉毛,表情松懈。
“还敢走神。”谢流握着钢笔,似笑非笑,突然撂了笔靠在椅背上,手背青筋暴露。
不知怎么的,他心里腾盛出挫败感。
居然有人在他问话时走神。
他这暴脾气。
喉咙滚动了一下,他五指曲起在桌子上叩了几声,成功引来温可的注意后,顿了顿,耐着性子问:“视频拷贝了没?”
温可低头,乖乖从兜里掏出手机放到桌上。
谢流从桌子上拿起来,锁屏没有密码,他于是轻松划开,很快找到了相册位置。
半晌他盯着视频,环胸一句话也不说,屏幕上的光照得他目不转睛的眸子染上专注的色彩。
许久,他嗤了一声。
他看向温可,目光坚定,举起手机在脸边晃了晃:“就这个,根本称不上证据。这些小物件加起来数额太少,也立不了案。”
温可心里微沉。她刚要问什么,顾莎莎不解地出声:“什么意思?”
“谢家的基因遗传到你身上算是废了。”谢流白她一眼,起身抓起椅背上的外套,“难怪小姨给你取名叫莎莎。”
“不是说看监控?”然后看向温可,“可以走了。”
顾莎莎面如猪肝,憋出一句:“我姓顾。”
“所以你没叫谢傻傻,该感谢老天爷。”谢流将风衣披到身上,垂眸开始系胸前的扣子。一颗又一颗,从下至上,慢得宛如有人拿摄影机在抓拍他。但动作自然娴熟,并不像刻意摆拍,每一帧都是高清水准。
骨节分明的大手灵活地动着指节,扣好一颗后又落在下一颗上,显得慵懒、优雅,和他脸上的似有若无的痞笑交混,让人突地想到漫步在伦敦街头,不知哪里传出的风情小调。
“我知道我错了,是我做事太不记后果,我以后会改的……”顾莎莎招架不住他的嘴,嘟囔道,“你能不能先把扣子扣好再说话。”
“太紧,勒脖子。”手从倒数第二颗扣子上放下来,谢流似乎很满意,轻咳一声道,“赶紧的,别耽误我时间,还有别的案子要忙。”
温可起身,在兄妹两人都没有看到的地方,平静的脸划过一丝疑惑。
她有些看不懂这个男人了。他时而不拘小节,给人不着调的感觉,但一些地方又能体现出他对细节的苛求。
他突然像是变成摆在她面前的一块神秘的黑板,写满了未知。
“把妙妙还给我们!”
三人走进走廊,不知从那个房间里传出女人的哭喊声。
“你个王八蛋,她高中就跟你在一起咯,你个畜生怎么好下的去手哇……”
两个看起来像从乡下来的夫妇在门口露出一半身子,四十多岁的女人靠在门框上,仰头哭到失声。
妇人正是童妙的母亲。他们曾见过女儿把男朋友往家带,见王皓洋长得不错,又听说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