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没见过谢流做事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警察,刚好他下节还有课,于是同意了,临走前看着她道:“蔡老师,你一定得严肃处理这件事。”
辅导员缓缓点头。
“温可。”他出去后,不顾着还有谢流在场,辅导员望着温可出声道,“慕语的家庭环境确实不好,她是从小地方考到咱们学校的。但是你应该也看得出来,这些年她很努力,她在学校里也帮了大家很多。”
顿了顿,她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走了歪路。不过,既然是她做的,确实要为这件事负责。”
谢流下意识看了眼温可。
新鲜了,他头一次见到这样偏袒的老师。
温可举起本子,失望地看着她。
——她偷东西,还谎称自己家里有钱,这些事您都知道吗?
“我不知道。”辅导员愣了愣,心里更是松动了几分,妥协道,“这样,我把她找来。”
几分钟后,李慕语走进屋里,眼睛红红。
“老师,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她站在办公室里,眼睛始终没有抬起,垂在腿边的手死死握紧,“对不起。”
她以为有辅导员、保安和校领导这几层防线,温可一个哑巴不可能调动监控,如今事情出现巨大偏差,这让她十分崩溃。
“不能被她们知道是我做的,真的不能。”她咬着嘴唇道。
她平时帮了大家很多,起初她看到别人轻轻松松就拥有很多奢侈品,心里很不平衡,甚至会想,为什么别人有的她没有?于是她看什么都很新鲜,不论是进口口红,国外蛋糕,还是别的什么。
起初,她认为悄悄拿走别人两件东西无可厚非,毕竟她平时没少帮助大家,何况他们的家世都比自己好。第一次偷到东西后,在她勤恳乖巧的外表下,那种偷得东西的刺激感与满足感都会包围住她,于是让她逐渐偷窃成瘾,再也戒不掉。
“你……”辅导员重视她,目光复杂,又是失望又是不忍,“唉,你该和温可道歉。”
李慕语艰难地抬起脖子,看向温可。
谢流眯眸看着,在她眼里看到了嫉妒。
“这时候还有空瞪人?”谢流突地轻嗤一声,目光落在李慕语身上,宛如刀子,嘴巴又毫不客气地冷嘲热讽,“有空瞪人,不如想想怎么维护你的形象。小偷和诽谤者,你希望这两个身份公开哪一个?或者说,两者兼得?”
温可意外地看向他。
他这是在帮自己说话吗?
温可沉吟了一下,打手语:能请你帮我翻译吗?
转述总比手写要快。
谢流还没说过瘾呢,见她有话要说,看她一眼,嗯了一声。
温可打手势: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谢流看向李慕语,转述:“她很聪明,不会放过你。这位胸小无脑的小朋友,长点儿心吧。”
温可:“……”所以这是在夸她吗?
温可:如果你不打算向我道歉,并向全班承认所做的,我会直接提起诉讼。
她迟疑了一下:你应该知道我家里的条件。
又打手语道:我从来没有用家庭压过人,但既然你不肯道歉,我不介意这样做。
谢流盯着她多看了几眼,环胸,目光重新放到李慕语身上:“不知道你除了在学校偷东西以外,还有没有偷过别的东西?”
“年纪轻轻就动歪脑筋,很爽是吧。我看你是属牛奶的吧,名字叫他妈爽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