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听说顾莎莎说当天也差点也被那男人杀死,是你把那男人打晕救了她,真的假的?”一天,罗想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消息,担忧地问道,“你受得伤重不重啊,视频里你浑身都是血。”
温可正在画画,画的是一个崭新的书桌,花瓶折射着明亮的晨光,玫瑰花瓣上的晨露晶莹剔透,鲜明感、复活感跃然纸上。
自从在警局看到童妙的父母,顾莎莎比以往安静了许多,这让她有点放心不下。
听到罗想的声音,她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疑惑地看她一眼,拿勾线笔在本上写:从哪里听说的?
“顾莎莎自己说的。”罗想扫了眼她举起的本,如实道,“视频里不是也照到她了嘛,我听美术学院的朋友说,她在班里一边哭一边说那天的事来着。然后这事就传开了。”
温可一怔,顾莎莎自己说的?
温可皱眉看向自己的画。过几天还要去警局核对一下案发细节,她打算到时候把这幅画送给她,希望她的情绪能稍微变好一些。
剩下的课她都没听,一直在赶画。
下课后,她刚要走,被辅导员拦了下来。
“全校想给你开一个全校的表彰大会。”辅导员请她坐下后,说道。
温可下意识想拒绝,却听她又道:“这是温教授的主意。校方也觉得这件事值得表扬,所以我来通知你一下。”
温可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抿唇。
温鉴白又开始插手管自己的事儿。
饶是不情愿,第二天,她还是乖乖站到了学校礼堂里,任由镁光灯照耀着她。
几分钟的表彰大会过后,院长轻咳一声,说道:“之所以开表彰大会,并不是让大家学习温可同学冒险救人,而是想告诉大家,不要以有色眼镜去看别人。”
“温可同学初中曾得过全国青少年拳击锦标赛女子组冠军,这些年更是获得了大大小小的荣誉。学校不光看重成绩,也看重体育精神和个人精神,因此才破格录取她。”
这个表彰大会在全院直播,这下,全院都早知道她的大名了。
音乐学院内。
一个坐在最后一排的男生推了推趴在桌上的同桌:“煜尘,醒醒。你请了好几天的假还没在家睡好?怎么来了就困。”
男生从双手里抬起头,眼神似清明似迷糊,沉沉嗯了一声。
“什么时候完?”他开口,音色清亮好听。
同桌道:“好像快完了。”
男生顶着憔悴的脸色坐起身,抬起眼看向屏幕里的女生,用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打量着。
“她……”半晌,他问,“有什么缺陷吗?”
“啊,好像说不了话,应该是聋哑人吧。”
“哦。”他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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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过后,温可下了台,发现手机里多了一条消息。
谢流:我小姨说要给你做个锦旗。
谢流:要多大的?
温可:不麻烦了
温可:谢谢
谢流:要90*140的?行,我去说。
温可无语,没再理他。
坐在警局里的椅子上,摁灭屏幕,放下手机,谢流撑着下巴一言不发。下巴上的胡渣长出来一小截,有些扎手,他很快把手放了下去。
许久,他转头看庞清,表情看不出什么,声音掺着些许烦躁:“郝一萍和周博军到了叫我。”
说完起身,朝门外走去。
他好像对自己烦闷的原因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