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乔装打扮引蛇出洞,不巧遇到四号楼出事,李东失踪的这件案子就一直暂由副队沈晖来处理,他与这个案子有一阵子没接触了。
路上,庞清给他打来电话。
“怎么样?”谢流沉声问。
“梅煜尘说,他和老李没仇,没必要对他干什么。”
“老李?这叫得倒是挺熟。那他深更半夜跟踪李东做什么,当晚分别后去哪了?”
庞清道:“剩下的还没问出来呢,我这不是先跟你确定他的嫌疑嘛。”
谢流直接把电话挂了。
进了小区,他先和小区物业沟通好,让他带着自己到了梅煜尘租的房子门前。
谢流敲了敲门,等了等,没听到里面没有声音,若有所思地看向物业:“开门。”
“行了,你可以走了。多谢配合。”
物业离开后,谢流双手叉腰,站在梅煜尘的公寓里仔细先扫了一圈。
看起来是一居室单元房,大约四十五平方米,除了公寓自带的床、厨房,马桶和洗漱池,其余的家具少之又少,最昂贵也最显眼的,是摆在客厅的一架钢琴。
梅煜尘应该很少住在这里,家具上都已经落了一层土,连马桶和洗漱池都看起来似乎有一个星期没用过。
看来李东并没在这里,并不是这个跟踪狂把他关起来了。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谢流倒也不着急走,戴上手套,把手放在琴盖上打开,弯腰仔细看了看里面的榔头,愣了一下道:“老古董啊……”
这架斯坦威钢琴倒是没怎么落土,看来梅煜尘经常保养它。但是这么昂贵的一架琴明显还在被弹奏,却没有重新翻修,难道对他有什么纪念性的意义?
“一个跟踪狂搞这么文雅。”谢流忍不住道。
“失踪人,李东,43岁,跃渡酒吧酒保,有先天性内耳畸形,需要带助听器。”门口突然响起一道女声,“不过据酒吧里的人说,他性格敦厚老实,比较好说话,大家和他都没什么冲突。而梅煜尘刚到酒吧时,他还做过他的老师,教过他一阵子。”
苏娜站在门口:“我说头儿你可真不够意思啊,你居然自己一个人先进来了。”
她长得一副好相貌,是十分清爽的类型,短发干净利落,一双大大的杏眼是绝对的加分项。
谢流像是没看见她似的,目光锁定在角落的衣柜里,接着往前走去:“去附近查到什么了吗?”
“没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我只帮你把小区的监控都存下来了。”
李东失踪当天晚上,梅煜尘和他出现在同一条街道的录像里,最后梅煜尘回了家,李东却没出现在任何录像里,难道人长翅膀飞了不成?
苏娜想起什么似的,又道:“这个梅煜尘是学乐器表演的,跑到酒吧却没应聘驻唱,或者乐器演奏,反而只当了个酒保。你说他是不是想物色个跟踪对象啊。”
“不管怎么样。”谢流缓缓拉上衣柜的帘子,“他是李东消失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他的嫌疑最大。要么是李东自己试了障眼法跑了,要么是梅煜尘把他藏在了哪里。”
苏娜摊手:“可是这屋子明显没藏人啊。”
谢流指了指衣柜:“这里头只有他当酒保用的制服套装。”又指了下玄关处,随即懒懒放下手,“那里还有一双皮鞋,连双拖鞋都没有。这说明什么?”
“显而易见,他不止有这一处住所。”想了一会儿,他又问,“有从他父母那边得到什么吗?”
“他父母好像不太想认他,询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