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羚躺在地上,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不过你也没表面上这么温顺吧,毕竟都上了王国的通缉令,就别装小绵羊了。”
“琛哥,这个264号通缉犯到底是什么来头呀?”
在来的路上,晏菀青曾这么问过房其琛。
“no.264,代号女巫,原本是王国有名的秘药师,因投毒而遭到军部通缉,”房其琛说道,“那件事你估计也听过,‘7月5日投毒案’。”
7月5日投毒案。
晏菀青当然听过这个曾震惊王国一时的案子,毕竟一整座城镇的居民在一夜之间陷入昏睡,又在两日后安然无恙的苏醒过来,这么惊世骇俗的新闻当然会引得流言四起。然而,由于案件最后并没有伤亡,哪怕是小道消息曾甚嚣尘上,最后也变成了不了了之的迷案。
“其实军部早就查到了事情的始末,是no.246把研制出的魔药投进了井里,也正因此,他被私下誉为本世纪最接近荒野女巫的人,得到了‘女巫’这个别名,可惜,这家伙当时趁着全城昏迷跑掉了,被军部招安后又对此闭口不言,谁也不知道246号到底是发了什么疯。”
房其琛说到这里,扭过头瞧她,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如果我是你,我可不会轻易踏入他的巢穴。”
我确实没踏入他的巢穴。
回忆完的晏菀青嘟了嘟嘴。
我只是站在他巢穴的门口搞了一次精神大冒险。
于是她弯下腰,凑近了半死不活的瞪羚,伸出手指戳了戳,感受着草食动物绝佳的肌肉回弹感,顿觉口水四溢。一头科迪亚克岛棕熊悄悄的趴到了台子上,对着肥瘦正好的瞪羚垂涎欲滴。
“不,”女孩义正严辞的拒绝了自己的精神向导,“我是不会吃人的,你死心吧。”
科迪亚克岛棕熊充满人性化的撇了撇嘴,又缩回了台子下面。
同样嫌弃的翻了个白眼,晏菀青又把注意力移回了瞪羚身上,后者明显缓过了劲,属于动物的外形开始虚化,慢慢变成了一个人形。
“咳咳咳咳咳……”现出真貌的第264号通缉犯咳嗽个不停,身上的灰色毛衣明显大了几号,套在他身上倒是更像麻袋。
“我的荒野女巫啊。”
在看清了对方的样貌后,晏菀青不禁低吸了一口凉气,她在这一刻突然发现了她之前一直忽略的一点:
为什么同样是在逃的通缉犯,房其琛也好,阮钰铭也罢,他们在称呼清道夫的时候用的是绰号,轮到了女巫就坚持喊编码?
难道是因为他们跟清道夫更熟悉吗?
不是的。
原因很简单。
因为“女巫”根本不是一名女性。
出现在晏菀青面前是一名面色极其苍白的阴郁男子,他看上去三十岁出头,带着一副老旧的黑框眼镜,穿着极不合身的衣服,更显出了他本人的骨瘦如柴。
“你怎么会知道玛塔?”他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谁?”她问了一句。
“玛塔,”男人重复了一遍,语调略显激动,“你明明用了她的脸!那个牵着孩子的女人!”
“不,我没有用,”晏菀青干脆的否认,“我只是顺着你的意志来而已,你想看见谁就能看见谁。”
镜面投影,这是她在招待耶奇和柯乐时就展现过的拿手好戏。
“要说有什么特意安排,那就是你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