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急了。”连鹤之虽然这么说着,但脸上却还是风清云淡的样子,他抬起头看了看天空,“要加快速度,清晨入城才好。”
此时天边已有微微亮光。
云笙索性闭上嘴,不再说话,专心赶路。
两人策马狂奔,在长青城城门刚开时,入城,直奔驿站。
驿站管事刚好开门,便看到云笙他们各扶着一个人从马上下来,他一惊:“云小姐!连公子,这是有人受伤了?”
“不是,你将马带去后院。”云笙抬手用衣袖轻轻掩着妩子的面容。
管事急忙应下:“是!”
看云笙支开管事后,连鹤之直接扛着张飞闲进门。
云笙放下袖子,正准备扶妩子进门时,耳边响起略微沙哑的声音:“云姑娘”,
她楞了下,侧头看去,只见靠在她肩膀上的妩子已睁开了眼。
妩子看着云笙近在咫尺的脸,清澈的眼中有迷糊和委屈。
他控诉道:“你不信我!”
听此,云笙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他这话。
一名戴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斜靠着沈府院子内的一处假山边,双手环胸,冷漠的看着十几名黑衣人有序的将一个个昏迷的人,从各自的房间里拖出,拖到院子中的一个小水池边。
其中一个黑衣人走向面具人,行了一礼后,声音压得极低,说:“剩下一个。”
面具人点头,比了个手势。
黑衣人领命,朝其他候着的人比了几个手势,顿时所有人拿出尖锐的匕首,刺入那些人的脖子中心,然后迅速的将刺过的人的头和脖子按入水池内。
一个又一个,不一会,水池红了。
面具人看着这些人都处理完后,一步步走向沈家家主的书房,不一会,那里出现一点声响,那声响不小,但恰好淹盖在路过更夫的敲锣声中。
锣声停,面具人也出了书房,又比了下手势,所有黑衣人全部散开,消失在沈府内。
面具人走了几步,也瞬间消失了。
雨还在下,夜漫长无声。
江南苏城,四月微雨。
一身青衣,外套白色长衫的女子,撑着油纸伞踏进苏城最大的酒楼,直接往二楼走去。
酒楼一楼聚满了人,一边喝着小酒吃着小菜,一边聚精会神的听着说书人讲近来发生的事情。
说书人是个白发老头,说得抑扬顿挫,“栩栩如生”,从当朝秦大将军大杀四方威慑敌国,说到云尚书幼女云笙是名女剑客
“只见那舞四娘的匕首出了四次,你们瞧怎么着?这四次竟没一次伤到云姑娘,云姑娘的剑可快了,就见银光一闪,穿透了那舞四娘的胸口!”说到这,白发老头一拍案,“至此,三疯子个个死于云姑娘的剑下,云姑娘还说:对无辜百姓下手,毫无仁慈之心,你们也别留全尸!说罢,她挥起剑,断了三疯子的头!”
“好!杀得好!”其中一个大汉听到此处,不禁拍桌叫好,“这三疯子个个杀人如麻,该杀!”
“对!这云姑娘这是为民除害!替天行道!”
而这时,却有人高声问道:“那云姑娘,是不是长得粗犷非常?”
“怎有此一问?”旁边的人疑惑。
那人摸摸自己的小胡子,得意洋洋的说道:“若非如此,书香世家怎就让个女人学武?必然是文学不成,颜色不好,做不得那温柔贤淑的小姐,只能学了武讨生活了!”
此话一出,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