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还有一位老师——一位,虽然无法自由的移动自己的身体,但是在昔日里却拥有着庞大的黑暗势力、并且直到今天为止,这黑暗的势力也依旧存在着的老师在他的身后,用恶意浇灌和引导着这一朵罪恶之花的成长。
于是,死柄木弔便也就更加的放任自己那糟糕的个性成长,而直到现在为止,似乎也没有什么人能够将他在这一条错误的、偏离了足足有十万八千里远的道路上拉回来。
所以,面对着一方通行的质问,死柄木弔那隐藏在敷在面上的手之后的唇角止不住的勾起,最后爆发出了一系列的、仅仅是听着都能够立刻的判断出“这家伙怕不是个疯的吧”的神经质的笑声。
“虽然是和我有着这样相似的外貌,可是你这家伙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都是令人作呕的气息啊。”
或者,更进一步来说的话,那是只有满足于自己的生活、曾经感受过爱意、并且拥有着幸福的生活的人才会散发出来的一种气息。
(真是……极端的令人不爽啊!)
大概在死柄木弔想来,与自己有着几分的相似的人,怎么可以拥有着那样的生活呢?难道不应该是和他一样的,沉溺于恶意的漩涡之中吗?
这才是在最开始,在刚刚见面的时候,死柄木弔就无缘无故的想要对仅仅是一面之缘的路人下杀手的原因。
如果一方通行知道仅仅是因为这样莫名其妙的理由对方就悍然出手步步杀招的话,大概即便是他,也会觉得啼笑皆非吧。
“你是狗吗?”
一方通行忍不住问。
“令人作呕的气息……我真是谢谢你的夸奖了啊!你为什么不干脆去做缉毒犬?!”
“弔!”
黑雾提高了音调。
就算是他,看见死柄木弔这样到处树敌到处立flag,也是会感到头疼的。
尤其是,他可以敏锐的感知到,面前之人虽然仅仅是一个少年,但是身上那种危险的气息却是令人不由自主的畏惧和毛骨悚然。
——他没有见过血,黑雾可以做出这样的判断。但是对方的身上却有着只有杀死过了成千上万的人才会散发出的可怕的气息,感知起来就像是一柄蒙尘的宝刀,一旦某一日用名为“杀戮”的白布去擦拭,那么一定可以获得一把这世界上最可怕的杀器。
是的,一方通行的手上,没有沾过血。
十八岁的少年的人格和十岁的孩童的人格相互重合,自然是十八岁的人格要来的更加的独立和健全,所以占据了崭新的融合人格的主导权。
但是,那一段为期十年的记忆终究还是造成了影响。
诚然,只是片段式的记忆还不足以产生人格,也不会抢夺身体的主导权;但是,这样的一段记忆因为其中包含的内容太过于沉重,所以还是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这些糅杂在了一起,到了最后,就成为了今天的这一个“一方通行”。
他有着不必要的慈软,但是也有着来自于“一方通行”的冷酷。
自然,他也承继下来了对方曾经的罪孽……杀死的那一万多名的御坂妹妹,终究还是对于他产生了某种潜移默化的改变。只等待着有朝一日的某一个契机,就可以全部的爆发出来。
“先生找你。”
黑雾搬出了afo,期望于这样可以阻止住死柄木弔的发疯。
“啊……”
死柄木弔又开始无意识的快速抓挠着自己的皮肤,在他惨白的皮肤上面,那东一块西一块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