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在众人面前放你走,无非是做个样子给庄里的人看罢了。至于现如今为何又要杀你……也没什么,想杀就杀了。”
“许清钰!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你就是百里孤途的一条狗!”乔羧急促地喘着气,睚眦欲裂,俨然一副被人逼到墙角却故作挣扎的老鼠。
许清钰闻言倒是不以为意,点了点头语气轻松地应道:“你说得对,我就是他的一条狗。念你这些年多少也为山庄做过贡献,我就给你个痛快吧。”
言罢,许清钰掌心灵力迅速凝聚,而后朝着乔羧面门猛击而去。
乔羧顿时两眼翻白,口水从嘴角流出,他整个人剧烈震了震,旋即像被抽离了骨头般瘫软在地,四肢隐隐抽搐。许清钰起身,漠然地看着乔羧临死前的这一系列挣扎。
“呵……”许清钰看着没了动弹的乔羧,留下一声意味不明的笑意,足尖一点,凌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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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州府发生火灾后的几天,谢时和霍昀一直留在府中帮忙处理着府中建设修葺以及宋知州的后事。宋知州并无家人,于是这满城的百姓便都是他的家人。
出殡当日,天有小雨,和风间起。
府中的捕快们抬着宋知州的棺材缓缓行至汧州城中大街,街道两侧站满了前来送行的百姓,大家都没有撑伞,细细碎碎的雨水落在脸上,一时之间竟分不清那是雨水还是泪水。众人皆将尊重或怀念、伤感或惋惜的眼神投往棺材上,仿佛是对宋知州最后的问候。
霍昀因为身份原因不便出面,便由谢时领走在队伍前方。谢时看着两侧百姓们的面孔,脑海中浮现起当初和宋知州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心里顿时一阵感慨,所谓世事难料,不过如此而已。
……
宋知州的丧礼接近尾声之时,谢时和霍昀二人也将返回京城。是日,两人在知州府门口准备启程,不少百姓前来送行,毕竟无论如何,这二人也是救汧州城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人。
“两位大人的大恩大德,我汧州城的百姓定当铭记于心,刻骨不忘。”一名夫子打扮的老爷子客客气气地说道。
霍昀给老人家回了礼。又听旁白一妇人夸道:“能有霍大人和谢大人这样的好官,当真我们百姓的福气啊!”
谢时一直站在一旁默默听着,闻言看向霍昀,却见霍昀一副飘飘然的神情,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昀。”谢时唤了霍昀一声,待霍昀看向他之后便沉着脸色地摇头,眼底颇有深意。
霍昀到底是霍昀,即便稍微不注意放纵了心性,但还是立马反应过来谢时的意思。霍昀对着前来送行的百姓笑了笑,道:“各位真正要感谢的并非是我,而是当今皇上。若非皇上早有明鉴,派我二人来此,我等又怎能顺利铲除那些败类?”
百姓们一听也纷纷应是,将夸耀的对象从霍昀转移到了皇帝身上。霍昀暗地里对着谢时做了个鬼脸,谢时嫌弃地不行,却又无可奈何。
两人总算踏上回京的路程,路上谢时还不忘提醒霍昀把灵器交给皇帝时,要主动表明自己会继续竭力帮皇帝找“造王”。
霍昀捏了捏谢时的脸直道谢时啰嗦,却被谢时抬手一巴掌,直接糊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