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噎住。
“许……你们是和国家对立的组织,想要借我的能力,来获得机密,然后要做什么?”贺禾的小脑袋还想不了太多:“毁灭世界?”
刀疤脸脸上的柔和褪去,又变得面无表情,脸上的刀疤看上去凶巴巴的,却让贺禾松了一口气。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多和你说什么,同意,我们就把你放了,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不同意,那就等到你同意为止。”刀疤脸阴郁地看着他:“小朋友,我的耐心不多,你最好快点想出答案来。”
贺禾仍是道:“我叔叔会来救我的。”
刀疤脸冷冷地笑了一声,他身边的人也都是满脸讥笑。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和你废话。”刀疤脸转头说:“把人带进来。”
昏暗的角落里开了一扇门,从外面泄进来光亮,贺禾朝那边看去,便看见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被推了进来。女人踉跄了几步,那扇门又毫不留情地关上,将所有光都关在了门外。
有人走过去扯着那个女人走了过来,随后拉过来一把椅子放在贺禾身边,将女人按在上面,粗鲁的用绳子绑住。
从始至终,女人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任由人拉着,眼神呆滞,自顾自地古怪地笑着。
直到那人拉起了自己的手,贺禾才察觉出不对劲来。
他顿时紧张起来:“你们想干什么?”
拉着他的人不屑的笑了一声,一把扯下了他的手套。
贺禾终于慌了起来。
他用力地蹬着腿,使劲将手从那人的手中抽出来,小手下意识地抓了抓,贺长云给他的手套却被毫不留情地丢到了角落里,贺禾慌乱地扭头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
“还给我!”他大声的喊道:“那是我的!”
“别急。”刀疤脸冷冷地道:“会给你的。”
“什……唔!”
手指碰到另一只冰凉的手,各种稀奇古怪的念头钻进了他的脑海里,贺禾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措手不及。
自从戴上手套的时候起,他就已经没有摘下来过,也很久没有听到过其他人的心音,清静了好一会儿,骤然再听到其他人杂乱的想法,贺禾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强硬地塞到了他的脑子里,就像是从未感受过一般,难受的要命。
女人的想法天马行空,杂乱无章,视线触及到她身上的病号服,贺禾意识到,她是个精神病人。
他用力地想要抽回手,却被人将他和女人的手绑在一块儿,所有想法不受控制地钻进了他的脑子里。
“若是你没考虑好,我们还有很多人。”刀疤脸说:“你还有一只手,两只脚,我将你衣服脱光,就算来几十个上百个,他们在想什么,你都听得见。”
贺禾惊恐地看着他,却又痛苦地被脑子里冒出来的奇怪想法转移走了注意力。
“你说说,是你先发疯,还是你叔叔先找到你?”
刀疤脸带人走了出去。
门开启又合上,“啪”地一下,灯泡熄灭,连室内也陷入了黑暗之中。
……
许易站在车顶,闭着眼睛感受着风中传来的讯息。
这儿是钢筋水泥浇筑的城市,风中没有草木的清香,没有雨水露珠的湿润,充斥汽车尾气与冰冷的城市气息。这儿与许易熟悉的环境差了太多,他得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能从这些陌生的味道里找到自己熟悉的气息。
贺禾中午吃了饺子,那个饺子是许易亲手包的,虽然卖相很不好看,但馅料是厨师调的,猪肉香菇馅,汤是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