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得了热毒之症,那是什么病呀?怎么会让人产生幻听呢?”
阿戈摆出一副郎中的标准模样,说道:
“此症状我也未曾见过,患病之人会在后背上长出如藤蔓一般的水疱,奇痒难忍,不可挠之,若水疱破了,会再长出新小水疱,其痒更加难忍,在下也尝试以草药治病,奈何效果不佳,只好偷偷施以蛊虫之法,暗中为村民治病”
曲飘云听到这话,伸手托着下巴,他说:
“听你这么说,这病不就是金黄葡萄糖菌嘛,这年头没有疫苗,的确不怎么好治”
曲飘云看着阿戈问道:
“那些下了药的井水,能根治村民的病症么?”
阿戈轻叹一声,他说:
“可以是可以,只能治标,那山坡上的花蕾精还在,就会散发花粉,现在药物只能起到抑制病情的疗效,达不到根治的疗效,若是能赶走那些花蕾精,断了病源,再配合我调配的药汤,三日左右便可根治”
话到此处,子崖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他看着阿戈问:
“阿郎中,您为什么不明说此事呢?难不成你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您是巫蛊师么?”
阿戈听到此话,长叹一声后脸上闪过一丝惆怅,他说:
“此事…又是另一件长话之事呀…”
小华村中的土郎中阿戈其实并非村中土生土长的村民,他原本是苗国南边一个名为巫苗寨的百姓。
巫苗寨良好的继承了远古时期遗留下来巫术和蛊术,这个寨子里的大巫的本事,在某些方面可要比寒竹真人厉害许多,而寒竹真人年少的时候曾跟随师父前去这个寨子拜访,并且呆在那里和当地的大巫进行学术交流。
寒竹真人的事情其实跟阿戈自己的经理没啥关系,不过他在年少时曾与寒竹真人的师父见过面,而当时阿戈还只是穿开裆裤的年纪,他能记得这事情,也是因为方士的袍子与当地服饰不同,所以印象深刻。
巫苗寨有一个传统,当地要求年满六岁的孩童不单要读书识字,还要修炼巫术和学习养蛊之术。
而修炼巫术和蛊术并非易事,严苛的丛林训练导致许多孩敢怒不敢言,毕竟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若是不肯学习,就会被放逐,永远都不能回到故土,所以许多孩子都忍过最艰难的那十年。
而阿戈就是忍不过那十年的人,在他十三岁那一年,因为一场比试输了,被同伴取笑,自尊心很强的他,被同伴取笑一气之下离开山寨。
其实当时他更多的是因为他一心向往着到寨外的世界闯荡,而那事情不过是一个转折点。
阿戈当年趁夜出逃,后来寨子里也没有派人出来寻他,只当阿戈是自我放逐了。
学了半桶水巫蛊术的阿戈,到过许多地方,不过他都没有自称自己是巫蛊师,毕竟自己这点本事若出去显摆,肯定会丢了巫苗寨的面子。
后来他去了苗国的都城,在那里跟随一名郎中学习中原医术,后来自己的师父去世,他又被师父的儿子排挤,不得以离开都城,来到了小华村隐居。
来到小华村的阿戈,因为懂得治病救人,成了村中唯一一位土郎中,而他也娶了村中一名姑娘作妻子,就这么安安稳稳的过了十多年。
至于他为什么不明着使用蛊术给村民治病,那全是因为村民对蛊术的误解太深,也只怪十一年前,妖族人大行其道入侵人族,百姓不懂巫与蛊的区别,一致认为是害人的邪术。
为了避免村民产生抵触,阿戈只能偷偷培育一批专门治疗热毒症的蛊虫,偷偷把它们放在水井之内,让它们把井水变成药水,让村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