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阁下这样行事,前面傲慢无比,现在又放我回去,说什么战场上见面的话,真的是让人猜不透您的心思。”
“我前面说过,如果佐伯尧阁下看得起我,那么我自然支持佐伯尧阁下。然而佐伯尧阁下既然视我为可有可无的人物,有无我的支持都没有什么妨碍,那我也就自然要跳到赏识我的人那边。”霍尔蒂看着斯蒂芬·巴托里语气十分真诚:“您可能还不知道,玛利亚王后已经任命我为匈牙利摄政了,王后如此看重我,我必然要尊奉骑士道报答才行。”
骑士道?真是在糊弄鬼。斯蒂芬·巴托里心底冷笑,佩克什伯爵能把那几袋子黄金绑在马鞍上,又怎么会是一个给法兰西那些垃圾骑士故事祸害的年轻人。
绿伯爵对霍尔蒂越发看轻,哈布斯堡的大下巴用一个有名无实的摄政就把这个野心勃勃的小鬼头拉到帐下,这价钱真是低得吓人。
摄政摄政,国王不在才有摄政。虽说摄政可以总揽大权,可是这大权能掌握几天,不过旬月功夫,不管是特兰西凡尼亚大督军还是奥地利大公便会决出胜利者。
到时候必然是摄政退散,新王万岁。
一个不过维持三四十天的摄政,有个卵用?
斯蒂芬·巴托里也是有感而发,这个佩克什伯爵骨子里多半是个因野心遮住双眼而胆大包天的家伙,不然也不会和奥斯曼人掰手腕子较劲。
“既然要在沙场上交锋,也不必说这么些有的没的。”斯蒂芬·巴托里是一分钟都不想多呆,绿伯爵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在战场上抓住这个厚颜无耻兼野心勃勃的佩克什伯爵。
“这些金子我就笑纳了。”斯蒂芬·巴托里从霍尔蒂的扈从骑士们手中接过战马的缰绳:“不过佩克什伯爵阁下,我和佐伯尧大督军是一起浴血奋战十几年的交情,您若是觉得区区几袋子黄金就能挑拨我们的关系,也未免把我们看得太轻了。”
斯蒂芬·巴托里一声轻笑翻身上马:“霍尔蒂阁下请放心,如果您在战场上被我俘虏,我一定会保证你的自由,而不是你之前对待我那样。”
霍尔蒂的脸闪过一丝愠怒。扈从骑士们恶狠狠地盯着嚣张的绿伯爵,他们只等着霍尔蒂一声令下,就把这个老混蛋从马上揪下来。
佩克什伯爵的脸转瞬间恢复正常,他随意的摆了摆手,似是在绿伯爵面前认输了一样。
斯蒂芬·巴托里满意地笑了,佩克什伯爵还是太年轻,也太幼稚,缺乏人生的经验。
绿伯爵调转马头,向着东方渐行渐远,秋风带着凉爽的味道,霍尔蒂转过头看着身后的营地,慢慢叹了一口气。
“阁下,是不是现在就让我们出发?”
脾气暴躁的侍从骑士梅杰里忽然开口问道。
“啥?”
霍尔蒂转过头看着这个当初跟着斯特凡一起赶到佩克什的贵族青年。
“当然是我们跟过去把这个斯蒂芬·巴托里砍掉啊,这家伙敢对您这样傲慢,自然不能饶过他。”梅杰里理所当然的回答道:“我们过去杀了他,然后把金子给您拿回来。这兵荒马乱的……”
“行了,这都哪跟哪啊。”霍尔蒂呵斥道:“都给我乖乖回去,别瞎搞。给我去集结骑兵准备上路,我要收拾他也是在战场上,这个时候他可千万不能死。”
梅杰里看了眼伯爵悻悻地低下了头。
绿伯爵离开了布达佩斯附近的霍尔蒂军营地,骑着佩克什伯爵给他的三匹健马一路向东北前进。
现在匈牙利王国的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