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蒂胯下的战马打了个响鼻,似乎在嘲笑绿伯爵的迂阔。
“其实这样恐怕没有什么意义。”佩克什伯爵非常抱歉的说道:“我已经通令全军,此战我军之所以获胜是因为有您在中间配合。”
“什么?你……”
绿伯爵呼吸一滞,感觉自己的胸口似乎压着一块大石头一般。
“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霍尔蒂很抱歉地说道:“我担心您现在去了佐伯尧阁下那边,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您总不希望自己不荣誉的被佐伯尧阁下谋杀吧。”
“霍尔蒂阁下真的是……”
恍惚之间,斯蒂芬·巴托里真正体会到了无言到底是怎样一种具体而真切感觉。
“现在的重点是接下来我们怎么办的问题。”霍尔蒂看着绿伯爵道:“我想您现在虽然对我的印象很差,但是我们应该都有这么几条共识。”
“首先,特兰西凡尼亚大督军佐伯尧阁下永远不能返回匈牙利,王国中现在没有他的位置,未来也不应该有他的位置。这一点应该没有问题吧?”
佐伯尧,绿伯爵想着这个自己半辈子的朋友和上司,考虑到眼下霍尔蒂刻意制造的形势,他无奈且沉重的点了点头。
现在绿伯爵和佐伯尧已然成为敌人了。
“其次,不管克罗地亚王国和波西米亚王国的议会最终选举谁为他们的国王,匈牙利王国现在和未来都不应该继续选举一个外国贵族当选我们的国王,哈布斯堡家族尤其不适合。”
斯蒂芬·巴托里面沉如水,他是坚定地反哈布斯堡党,这本来就是他的诉求之一。
“霍尔蒂阁下现在决定背弃哈布斯堡家族了吗?”斯蒂芬觉得他越发无法看透眼前的年轻人:“哈布斯堡的雄鹰一贯睚眦必报。”
哈布斯堡即是鹰堡的意思,哈布斯堡的徽章便是一只头戴冠冕的双头鹰。这个徽章最早是东罗马帝国科穆宁王朝所采用的,后来被哈布斯堡家族拿来用了。
“所谓支持或者说反对,本身就是一种不断变化的态度。”霍尔蒂看着绿伯爵:“就好比你我曾经分属敌对双方,现在却一定要并肩合作一样。”
“合作。”绿伯爵叨念着这个沉重的词语,这个词或许换成利用更为合适,不过绿伯爵没有别的选择,形势如此,眼下没有别的选择,也只有被霍尔蒂利用一条路走了。
“对,合作。”霍尔蒂说道:“你、我、伊斯特万·巴托里一起配合,把王国的政局尽快稳定下来。”
“对于稳定这个词,”绿伯爵看着霍尔蒂:“我可否理解为有一名匈雅提将戴上匈牙利的王冠?”
佩克什伯爵点了点头,绿伯爵的理解可谓是相当到位。
只有自己当上匈牙利国王,这个国家才会稳定繁荣,如果不是自己带上那个冠冕,那就意味着这个国家将动荡不安。
“这个稳定,同样意味着斯蒂芬·巴托里将成为新的特兰西凡尼亚大督军。”霍尔蒂淡淡地说道:“我会把佐伯尧阁下的所有财产全部充公,然后赠送给贵族们,他在特兰西凡尼亚的所有土地都是你的。”
绿伯爵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这样看来,佐伯尧阁下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回来了?”
“当然,我希望他能在外国渡过一个安稳的人生,结个婚,生几个孩子。”霍尔蒂说道:“我手上有一个奥斯曼帝国的贝伊,他愿意充当证人,证明佐伯尧和苏莱曼有联系,出卖了路易二世陛下。而你在见到他之后,决定和我联合,诛灭这个国贼。”
奥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