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某种意义上说,帅也是一种战斗力。如果条件允许,指挥官们都会尽可能的让士兵们穿的帅一点,因为人类是一种非常感性的动物。
帅能够提高士兵们的荣誉感,而荣誉感构建军队的基石之一。更何况帅气威猛的战士无论是对己方平民还是敌军都有着宣传意义。
拿破仑时代的法兰西军队想方设法的把士兵们打扮的漂漂亮亮,一个步兵的全套行头超过了两百法郎,而一个要参加阅兵的胸甲骑兵的全套行头下来可能会达到两千法郎。
即便如此昂贵,也不能阻止法国军官们想方设法的把他们的士兵打扮的漂亮一些,这些军装的经费走得都是各部队相对独立的预算。而帅气的军装也是士兵们军旅生涯中最美好的回忆。
拉纳元帅担任拿破仑的近卫军司令时就因为将大笔的预算拿来为士兵们购置军服而大大超出了部队的预算,被拿破仑用贝西埃尔将军换掉。
当拿破仑的灵柩即将归葬巴黎的时候,穿着破旧军装的近卫军们扶灵归来,立即引发了全法国对法兰西皇帝的追思与回忆。
在缺乏条件的时候,将军们会选择战斗力,譬如什么“xx不土,战斗力五。”,然而一旦条件具备,将军们和士兵们都会像艺术家一样去追求美感。
“这种装饰,其实是从鞑靼人和奥斯曼人那里学来的。奥斯曼人的德里骑兵,会把猛兽的皮毛直接披到身上,有的时候还会把鸟类的翅膀直接钉在盾牌上。鞑靼人会把木棍钉在马鞍上,然后给木棍装饰上羽毛。”
霍尔蒂指着翼骑兵们身后的羽翼说道。
如果以一个更具有广度的视角观察,这种羽翼型的装饰并非波兰人或者匈牙利人所独有,这种装饰的发源地其实是东亚或者说中亚地区。
南北朝是中国甲骑具装的全盛时代,那个时代的骑兵们的马鞍后方就有一个类似孔雀开屏一样的凸起的羽饰,高度在半米左右,称之为寄生。
当那个时代的中原甲骑们在原野上展开的时候,他们的冲锋一定是当时整个世界上最绚丽的美景。
往时间的前头看,巴克特里亚时期的中亚阿富汗地区的骑兵就有往身后绑条状物的习惯,因为这些东西大多是出现在石雕上,具体是什么东西谁也说不清楚,那是亚历山大东征刚刚结束的时代。
时间往后推,在中国和日本都有所谓的靠旗或者说背旗,就是将小型的竖旗绑扎在后背上。一般来说是一根木棍搭在后腰上,然后木棍上挂着旗帜,在明清时期,背上插旗是低级军官和精锐士兵的常规操作。
至于翼骑兵这些羽饰的直接来源可以确定为克里米亚的鞑靼人,他们习惯于在马鞍后面加上一根形制完全一样的羽饰,类似南北朝时期的寄生。考虑到有大量的克里米亚鞑靼人在奥斯曼军中服役,他们可以算作是翼骑兵的直接模仿对象。
两根木棍本来就没有多沉,羽毛更是柔性的装饰,对冲锋的影响根本不大,日本战国时代的日本武士背着“母衣”都能骑着他们的那些驴上蹿下跳,翼骑兵的这两根翅膀根本就没啥可说的。
总而言之一句话,帅就完事了。
洛德维克看着翼骑兵们变换着队形,心下颇为羡慕。
“有些事情就是羡慕也羡慕不来,”洛德维克·美第奇长叹一声:“意大利人和德意志人天生就不适合当骑兵。”
霍尔蒂听着美第奇将军的话笑了笑,匈牙利和波兰是极为优秀的骑兵产地这的确没错,但这跟所谓的民族性格没什么联系。意大利人和德意志人经过良好的训练在优秀骑兵将领的指挥下一样非常有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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