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湛看着她,“你口口声声说着天理昭昭?可是真正对不起玉儿的不是你们吗?”李景湛压低声音,“你们不正是因为知道朕喜欢玉儿,所以才将她送到朕的身边来!”
他的语气忽然变的无奈而苍凉,“现在玉儿没了,江家也没了。正好。”
江子月忽然从床上站起来,一把扑下李景湛,“我知道,你那样的喜欢玉儿,你不会伤害她的。你不会!她还活着是不是!是不是!”
李景湛一点一点地掰开她的手,江子月一个踉跄摔在地上,李景湛却也不去扶,只是一个一个冰冷的字从嘴里蹦出来,“她死了!朕亲自下的旨!”
李景湛仰头看着窗外的云朵,或许她从来就不该活,那年她意外随着她姐姐的花轿入京城,那年他遇见她,从头到尾都是意外,一场美丽却哀愁的意外。
江子月道,“李景湛!你好狠的心!若不是她,雍亲王叛乱,你早就死了!”李景湛抿着唇角,他的唇角露出坚毅冷漠之色,他低头去看自己身上身上那条盘旋的金龙,他是一个帝王,“朕不会死,谁都可以死,但朕不会死。”
说着他便踱步转身出了屋子,他微微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眸子看着红色宫墙边的重重花影,杏花摇曳枝头,花瓣都慢慢的落下来,只剩下寥寥无几的花瓣和枝条。
怪不得世上的人总是以花比作美人,美人如花,花开花落,花期终归是短暂的。他伸出手,杏花花瓣落在手心里,他将一片花瓣小心的捧在手心里。他不知道自己呵护着什么,只觉得这花儿,像是她的脸庞,那样的柔软。
杏花,明年还会再开。只是,她呢?
刘满过来回话,“皇上,太后娘娘把那只七彩玉簪当作了彩头。”
“什么彩头?”李景湛问。
“太后娘娘想要看舞蹈,便让民间的女子来舞蹈,说是第一名,便可得到这支七彩玉簪。”刘满回答道。
李景湛忽然眯起眼睛,冷笑了两声。这宫里多少宝贝。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七彩玉簪,这玉簪是扎在他心头过的东西。这世上又还有一个人配得上这这玉簪么?
李景湛想起,可是这段时日到后宫的少了,太后便又想安排新人进宫了?大约是这么一回事。
刘满道,“太后娘娘一直希望皇上能有皇嗣。”
刘满一语道出,这最重要的一点,太后的确是盼着他早一点有个皇子。
皇子?李景湛忽然蹙眉看着刘满,“今日去莲嫔处。”
这莲嫔是太后的人,既然太后已经拿了这七彩玉簪做打算,那么他也该去后宫。
刘满端着一碗银耳汤给蒋如意贺喜,“娘娘!”刘满四处看来看,宫中去没有瞧见蒋如意。
有宫女道,“我家娘娘去太后处了。”刘满只是笑吟吟的等着,又差遣人将蒋如意快些请回来。
蒋如意方才见着李景湛从永巷离开,也匆匆回了宫中。
刘满拿着一个食盒,见着蒋如意回来。
“刘公公怎么得了空来了?”蒋如意微微一笑。
刘满把一碗银耳汤端了出来,“今日御膳房的银耳汤熬的浓稠甜腻。皇上说娘娘喜欢这味道,便让咱家送了来。”
蒋如意道了多谢,她从来不喜欢甜食,为何李景湛却总是送了甜食来。
但是刘公公在这里,她又不能不喝,便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