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坤被刺激得有点受不住,杵着的玩意儿本能地弹了弹。
哑声:“别,我自己套。”
迎晨探身,掌心直接堵住他的嘴,然后头一埋。
温润紧致的包容感让厉坤揪紧了床单。
“嘶——”
到最后,他叫得比谁都厉害。
迎晨也是横了心,无比上劲儿,嘴巴麻木了,都快抽筋了,也不肯放弃,弄了半小时,终于让厉坤缴械。
到最后,男人嗓子都喊哑了,似是带了点哭音。等余热过去,厉坤抱住双眼紧闭,累惨了的迎晨,咬了咬她耳垂,轻轻叫了一声:
“老婆。”
迎晨的鸡皮疙瘩,燃烧了每一寸肌肤。厉坤能摸出她的变化,心里那个舒爽,瞬间驱走了之前的郁闷和不悦。
迎晨嘴角噙着一瓣笑,无声胜有声。
厉坤跟个向大人讨糖的孩子般,说起:“后天周六,我去你家拜访你父亲母亲,行吗?”
迎晨笑容一窒,收敛至不见。
“我从非洲给他们带了点礼物,这边儿地方倒是从没见过,不贵,就当一份心意。”
厉坤声音平静,语气温情,从容的,坚定的,字里行间的云淡风轻,是对过去恩怨的妥协与放下。
“如果他同意,我们就结婚。”说到这里,厉坤难掩憧憬,很快笑着补充:“当然了,如果他不同意,我也会这么做的。”
“啊,对了。”想起来,他又告诉她一个好消息:“今天队里开了表彰会,哥给你争气,立了个一等功,队里说,我可能会升职。”
迎晨动摇的心,倏地又紧绷。
“总队一直缺实战经验干事,组织看我表现不错,当兵年限也够,符合储备条件。”厉坤以前对这些东西不看重,觉得真正干实事的人,到任何领域都一样。
尽责,尽职,无愧于心就好。
但现在不同,三十而立,娶妻生子,迎晨平日从来不说,但他其实是明白的,以往每次分别,她眉眼间的隐忍和担心,帧帧深刻。
男人有了爱人,便懂了敬与畏。
他每一次的努力和拼命,都是向安定在靠近。
迎晨刹那懂得,以前他总说的那句话:“小晨儿,你给我一点时间”,是什么意思了。
“怎么不说话?”厉坤低吟,蹭了蹭她的头发,“乐傻了?”
片刻沉默。
迎晨低着头,瓮声瓮气道:“厉坤。”
“嗯?”
“周六,先不去了。”
七个字,一锤定音。
迎晨能明显感觉,圈住她的手臂,在一分一分变松。
厉坤留了沉默,在等她解释。
迎晨唇齿微张,说:“我周六要加班,可能没空。”
厉坤迟缓着,说:“行。那咱们改时间。周六不行就周日,周日要加班吗?”
“还不知道呢。”迎晨说:“最近公司有个项目在跟进,事还挺多的。”
“那什么时候去?你定,给我一个时间。”
“再说吧。”迎晨垂下眸子,声音很轻。
一室安静。
厉坤彻底松开手,掀开被子下了床,他连拖鞋都没穿,赤脚踩地,沉默地去倒水喝。
迎晨躺进被窝,侧脸枕着手臂,佯装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