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坤一时没明白,“花花公子是谁?”
林德嘿嘿:“男性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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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晨这边,也为事烦着。
下午,交情颇好的秘书,偷偷告诉她,“晨姐,公司办拟定了下周工作安排,周四,有一个临时董事会。所有高管和党委书记都参加的。”
迎晨默了片刻,手中的签字笔,迟迟没有落下最后一撇。
秘书小声道:“晨姐,咱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许董这次的态度,挺强硬的。”
迎晨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其实,我们也看不惯公司对上次矿难事故的内部处理结果,仗着法审部和领导的关系好,便开后门包庇。”
秘书停了停,才小声:“虽然处理结果不公正,但是晨姐,你前途无量,实在没必要在这件事上,对自己较真。最后为难吃亏的,可是你自己啊。”
迎晨垂眸,缓缓合上笔帽,“好了,人多口杂,别再说了。”
秘书立即闭嘴,但心意是真的。
“每个人的原则不一样,这里面的水,远比你们看到的要深。”迎晨一语概括,浅浅而谈,对她笑了笑:“好了,你出去工作吧。”
下午四点,公安局的同志又来找迎晨了解情况。迎晨已能明显感知,他们提问的出发点,已从迎晨主动,转为被动。
千丝万缕的微妙转变,如风云迁徙,多云转阴。
这日,迎晨从局里出来,又回办公室待着。
夜深,人静,心如暗夜浮游,沉下去,又飘起来。
十点,迎晨才离开公司,开车回家。
晚上路况不错,二十分钟后就到了。迎晨开了门,客厅灯亮着,但没见着人。
她边换鞋边往里头看,“厉坤?”
步履匆匆的声响,厉坤从卧室走出来,一身家居服,看来是刚洗过澡。
“回来了?”
“嗯。”
“饿么?我给你做点吃的?”
“不用。”迎晨换好拖鞋,把包丢沙发上,揉着颈椎伸懒腰。
厉坤没再劝,“去洗个热水澡,我给你拿衣服。”
迎晨未觉异样,“好。”
水声淅沥,磨砂玻璃上雾蒙蒙的一层水汽。
厉坤望了一眼,然后拧过头,双手搁腰,深深呼吸。
他拉开衣柜,从最里边拿出一个橙色纸袋,拎在手里半晌,神色复杂。这玩意儿是他晚上特地去商场买的,别说,头一回办这事儿,真有点不适应。
心里的退堂鼓刚起了个头,林德那一套大道理和迎晨这段时间的反应,混在一起,又给他打了一剂强心针。
“得嘞,全是为了媳妇儿。”厉坤调整心态,定了决心。
他心虚着,又往浴室瞅了瞅,然后飞快脱下家居服,费了老劲儿换上了纸袋里的东西。
迎晨披着一身热气,从浴室出来,她穿的是墨绿色的丝绸睡衣,腰间细细的一根带系了个懒散的活结,锁骨往下隐隐乍现,胸脯俏生生地挺着。
迎晨松开发绳,一头波浪如墨绸,加持了女人的妩媚。
“你换了洗发水啊?”边问边抬眼。
厉坤眸色沉沉,意味深长地走过来,迎晨懂他心思,不算主动,却也顺从的依进了他怀抱。
吻深,掌心热,滚烫烫的在她腰上游离。
迎晨气息颤了,厉坤的唇舌一抽出,她便有些心浮气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