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坤觉得自己像条咸鱼, 在被渔夫撒网捕捞。眼见着就要得逞, 他一个机灵瞎抖,理智重新上线, 迅速收拾好那可恶的诚实反应, 使了把劲儿, 就翻身把迎晨压在了身下。
迎晨一副我躺好了,大哥该你了的表情。
厉坤倒也如她所愿,剥衣服的技术娴熟流畅。迎晨今天穿的是一套日式和服款的系带睡衣,两片布料松松垮垮遮体,绳带系了个活结。
当白皙身躯毫无保留地呈现, 宛如一场久别重逢的视觉盛宴。可是这男主人的反应, 是不是太数理化了, 板着一张脸跟块臭石头一样。
迎晨有点儿懵, 冲他眨眨眼,然后伸手摇了摇, “Hello?”
厉坤眉尾上挑, 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抓起枕头严严实实地盖住了她的脸。
“嘶——”迎晨倒吸一口气,下秒就被反转朝下。厉坤单手扣住她的手腕, 用力捏着, 捏稳了, 便越过身子,从边上的床头柜抽屉里稀里哗啦一阵乱翻。
“喂喂喂?”迎晨有点儿害怕。
害怕就对了!
一阵冰凉的触感,在她手腕上飞速绕了三五圈,然后狠狠一勒。
厉坤使上了自己在捆绑技术上的毕生所学,给她系了个爱的中国结,再把绳头往床头的木头上一绑。
系完了,又把人给翻回正面,自己利利索索的从她身上起来,赤脚下了床。
厉坤走到飘窗边一坐,单脚豪迈地搁在台子上,匪气的坐姿。他摸过手机,对着床上——
“咔擦。”留下完美纪念。
最后,还应景地点了一根烟,飘飘渺渺的抽了起来。
迎晨上半身光着,绑着,扭着。
厉坤风轻云淡地坐着,看着,冷着。
“你松开我,松开啊!”
“领导我错啦,你能不能换个法子惩罚?”
“厉坤,你丫变态了是吧!”
迎晨好话软话狠话轮番说了一遍,厉坤侧脸陷在薄薄的烟气里,手指夹着烟,慢条斯理的偶尔弹弹烟灰。
迎晨心想,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这厮有这种特殊嗜好?
衣冠禽兽不可怕,就怕禽兽有想法。
这种折磨方式,真心刺激。
两支烟毕。
他终于走过来,三两下给她松了绑,然后不着一词地转身要走。
“再有下次,你试试。”
门关上,把主卧留给迎晨,自个儿睡客房。
迎晨一脸懵逼坐在床上,摸了摸发红的手腕,总算体会到敢怒不敢言的滋味儿了。
———
为了这糟心事,厉坤好几天没去队里。今天大早便去负荆请罪,虽然情有可原,但纪律摆在那,听了一上午政治思想教育课,估计晚上还得加班加点写个三千字检讨。
新工作一接手,整天跟只旋转陀螺一样。厉坤一权衡,索性这几天住在了队里。一方面工作需要,其次,他也是有心冷冷迎晨。
迎晨实在憋不住,主动找上门。奈何警卫排的人拦着,公事公办:“对不起,未经允许,您不能入内。”
迎晨赔笑脸:“解放军小哥,我们全家都是当兵的,你就通融通融呗。”
看着姑娘楚楚可怜,对方倒是耐心搭话:“请您理解,我们也是依照规章制度办事。”
迎晨眨眨眼:“我丈夫在里面。”
警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