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我们两个想要活下去只能这样,只能这样!”
两人争吵之后,彼此陷入沉默。
一时间没有人再主动开口说话。
夜色凉如水,看着窗外那一片黑都觉得刺骨。
朱力缓和下情绪,转言问:“他现在在哪?”
徐桓扬:“不知道。”
朱力:“不知道就打电话问!”
徐桓扬并没有动弹。朱力只好自己拨通了一个备注名就叫‘他’的联系人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之后被人接起,那人只说了一个字:“喂?”
‘他’的声音,跟徐桓扬,一模一样。
顾延舟等邵司睡着之后,中途出去过一次,结果等他打完电话再回来,这人果然只是装睡,他一走就又把眼睛睁开,瞪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明天中午十二点,警方会传讯他。昨天小黄莺表现很好,当然……也受了很大刺激。”
邵司:“我知道,她的尖叫声我这边开着门都能听见。但是,我没办法原谅自己。”
顾延舟在邵司身侧躺下,一张病床勉强容纳下两个大男人。
他环住他的腰身,将人揽在怀里,一只手轻按着邵司后脑勺,道:“寻求真相的过程,多数时候就是把伤口再挖出来看一遍,在这里面抽丝剥茧。你想想那些主动报警的受害者,他们最大的心愿是想让犯人得到应有惩罚,更是不希望别人遭受过她所遭受的痛苦。这件事情上,你做得不太对,但没有错。”
“我们为小黄莺感到骄傲,”顾延舟在他耳边继续道,“但是过度自缚型的自责是最没用的情绪,它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也决定不了以后将要发生的事情。”
邵司张张嘴,还没说话,顾延舟直接将掌心覆在他眼睛上:“别想了,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1]:出自《我们最需要的》 麦克斯·埃尔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