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她你去缠她啊,要挟一个才受了重伤的师弟,师兄你脸不红吗?”
裴正阳走到哪里不是享受着他人羡慕和崇拜的目光,只有元白这个臭小子,从小就和他不对盘,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今天还当着他的面说他心目中的女神是母老虎,裴正阳顿时火气上涌,他大声喝道:“你再说一遍?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敢教训你!”
苏离抬头平静地看着他,这副不认输的神情是以前元白那小混蛋从来没有过的,元白一直欺软怕硬,平常自己这样吓吓他,他准保一转头就撒开脚丫子逃跑了,今天却反常得很。
但毫无疑问,元白的这种反常很令人火大,裴正阳绷着脸,大拇指搓开剑鞘,正要抽出长剑的时候——
树上一颗青色的果子准确无误地砸向了他的脑袋。
“靠!是谁!”裴正阳暴跳如雷地捂着脑袋抬头,只见他们所在的这棵大树上,那层层叠叠的枝干上不知何时躺了一个少年。
这少年身上的道袍和他们所有人的都不一样,是纯黑色的。一见那青云宗所有弟子里唯一的黑色道袍,裴正阳瞬间就哑了火,前一秒还神气得不行的神情瞬间变得十分忌惮和害怕,那模样别说有多滑稽了。
“好吵。”低沉醇厚的声线流泻在炎炎夏日里,黑衣少年的脑袋枕在双臂上,他往他们的方向偏了偏头,露出了一张俊美无俦的脸蛋来。
星眸剑眉,玉面薄唇,他的五官就像被上苍亲吻过一样,就算是男子在这样乍看之下也只觉呼吸一窒。
“高,高师弟……你怎么在这上面睡觉,可真是不巧啊哈哈。”裴正阳局促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尴尬地笑道。
“滚。”少年言简意赅地吐出一个字。
裴正阳看了看苏离,又看了看树上的少年,最终心中的忌惮和恐惧还是战胜了他想要教训苏离的欲望,反正来日方长。裴正阳瞪了苏离一眼,然后在黑衣少年冰冷的视线下,落荒而逃。
“哈哈哈你看他……谢谢你啦小折子。”苏离捧着肚子指着裴正阳夹着尾巴逃跑的样子哈哈笑了一阵,然后扬了扬脑袋谢道。
“小事一桩。”
一阵衣袂轻响,黑衣少年轻巧地从树上跳了下来,稳稳落地。
站立起来的他更是魅力暴增,颀长挺直的身姿,饶是如此宽大的道袍也难掩少年完美的身材,衣料覆盖下的勃发肌肉散发着令人迷醉的男性荷尔蒙,阳光穿过树叶在那张俊美得令人窒息的面容上投下斑驳的光点,让他看起来更像画中的人物,完美得简直不似真实存在的凡人。他往苏离的方向缓缓走来,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了许多,胸前一个金蚕线绣成的炉鼎标志让俊美非凡的少年看起来是那么的尊贵与神秘。
他是一名炼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