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子拉了下来,擦了擦鼻涕。
亚撒没说话,用眼尾偷偷描着白莲,见她晃着小短腿努力往床上扒拉着小毯子,莫名的有些想笑,还很想伸手把她抱上去……
亚撒藏在羊毛毯下面的手指僵了僵,背上伤口要愈合的痒意又把他拉回了现实,本来有些柔化的眼神,重新变的冰冷,独属冷血动物的阴森……
他微垂下眸,怎么能忘呢。
现在正经历着最冷的寒流,她让他在外面给她守门,让他几乎冻成冰雕,背上的上还是她拿着石匕划的,就因为无聊,想看看他伤口的愈合能力……
“你出去把锅洗了。”白莲扬了扬小下巴,苍白的脸蛋还有着未消的红晕,看起来格外惹人心疼,可是她说话的语气又分外让人讨厌,她把刚刚擦鼻涕的小毯子扔给她,“还有这块毯子……”,说到最后她是有些羞耻的,让别人给她洗擦鼻涕的东西,毕竟她曾经也是社会主义接班人,还不能很好的适应这个有奴隶阶层的原始社会。
她既然这样想,只能说她相当不要脸了,也可以说,根本不知道脸为何物,明明适应良好。
她现在不想看见他,她等会要好好看看自己的小镜子,洗洗眼睛,只有她的盛世美颜,才能拯救被丑哭了自己。
亚撒这次没有立即执行,他竟然有了一点点奢望,也许是这个屋子温暖,也可能是身上的羊毛毯很暖和,让他说了一句,“部落里的桑纳河结冰了……”
冰结的很厚,即使是一星战士要把冰砸开,也要用很长时间,更何况,他这么个废人。
“快、去。”白莲转过身子,她现在不想看到亚撒,甚至不想感受到他的存在。
“是。”亚撒起身把毯子捡起来,把锅抱起来,“主人……”,壁炉里面的火已经熄灭了,跟着一起灭掉的,还有他眼里名为希翼的光。
其实是白莲刚刚感受到世界的之力了,她微微勾起了唇,“不就是人设吗?”
她经历的上个世界似乎在她身上留了些什么东西啊,不然这次的世界意识不会这么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