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嘉嘉翘了一下午的课,到得比她还早。
“对不起啊, 让你大老远跑过来。”苏淼抱歉道。
“嘁!跟我来这一套!”冯嘉嘉和她并肩往恒育走去,走两步用肩膀撞撞她,“哎, 你怎么不找程驰?”
“找他干嘛?”苏淼反问道,“这次来恒育我没告诉他, 你别说出去啊。”
“咦?你居然还有瞒他的事!”冯嘉嘉纳罕, “你俩不是连体婴吗?”
“谁连体婴人家女生不想让别人知道。再说程驰哪有嘉嘉姐你能啊,对吧?”苏淼边说边捏捏冯嘉嘉的肩。
男生对上女生, 又不能打又不能骂,总不见得让程驰出卖色相吧——虽然也不是不可以。
他们虽然是来跟人“讲道理”的,但是不排除道理讲不通得采取别的手段, 这种时候斯文败类就没有女流氓好用了。
冯嘉嘉本人虽然不是流氓, 但是有个流氓二表哥,也算家学渊源。
冯嘉嘉对她的小九九一清二楚:“我说淼淼,你知道流氓的表妹不等于流氓吧?”
“谁敢说我们嘉嘉姐是流氓?谁说我跟谁急!”苏淼义正词严。
“程驰啊,还有谁。”
“他童言无忌,嘉嘉姐别跟他一般见识。”苏淼狗腿道。
话音刚落,口袋里的手机一震, 苏淼打开一看, 差点把手机掉在地上。
[跑哪儿去了?社团活动怎么没去?]
苏淼立即把冯嘉嘉推出去挡抢。
[冯嘉嘉有事找我]
[早点回去, 今晚数学]
不一会儿又一条短信追过来。
[离白痴远一点, 小心传染]
昨晚电话里苏淼只说了个大概,冯嘉嘉边走边问清楚来龙去脉:“他们为什么整你同学啊?抢男人?”
苏淼摇摇头:“抢什么啊,哪里轮得到她抢,就是暗恋他们校草,不知道怎么被人发现了,全班女生联合起来孤立她,那两个只是挑头的。”
“就为这个?”冯嘉嘉难以置信,“那什么校草啊?镶金边的?恋一下能少块肉?还以为挖了他们家祖坟呢!”
“我同学家里条件差,跟校草家又有点关系他们想欺负人总能找到理由的吧,”苏淼叹了口气,“本来以为毕业了换了手机号就没事了,谁知道校草和恒育校花一分手,正主还没怎么呢,那两个女的又堵到我们学校来了。”
他们嫌她不够逆来顺受,就变本加厉地换着花样欺负她。
这次阮娟重感冒发烧就是因为被他们浇透了冷水,在江边上吹了一晚冷风。
冯嘉嘉义愤填膺:“她没告诉那个校草?和他们家不是有关系吗?”
那天阮娟第一句话就是“别告诉谢沐文。”
苏淼问为什么,她的回答耐人寻味:“谢沐文没兴趣知道这种事。”
“估计告诉也没用吧,”苏淼想了想道,“说不定被欺负得更惨。”
冯嘉嘉沉默了一会儿,撇撇嘴:“不是我说大话,那两个女的也就欺负欺负老实人,小丫头片子看了两集电视剧学人家耍横,呵呵,姐今天教教他们做人。”
说完煞有介事地掰了掰手指,半天没掰出一声响来。
“对了,”她拍拍脑袋掏出手机,“得给我二哥的号码设个一键拨号,万一他们人多势众不好搞”
苏淼:“”
他们穿过马路走到恒育后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