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话她在心里藏了九年多,不说出来她永远都过不去。
她避过脸去不看他:“不是谁对不起谁,你不知道”
“我知道。”
“你根本不知道,程驰,”苏淼抬眼看他,无奈地抓了抓头发,“就像怎么说呢就像有人在那天按了个暂停键,然后我就只能待在原地等我不是等你,我也不知道在等什么,就是觉得这事还没完,你那边完了我这边还没完,完不了,没完没了”
程驰一把抱住她:“我再也不走了。”
苏淼把脸埋在他怀里,贪婪地闻着他的味道,用每一寸皮肤感受他的体温,她骗不了自己,只这一刹那的温暖已经足以让她把九个形单影只的冬天一笔勾销。
“程驰,我没力气再来一次了。”她软弱得像只交出壳的蜗牛。
“不会了。”程驰把她搂紧,一下下捋她后脑勺。
良久,苏淼抽了抽鼻子,闷闷道:“我没洗头。”
“我知道,摸出来了。”
苏淼往他胸口一推,捶了他两下:“滚!”
程驰把她拉回怀里紧紧抱着:“不滚。”
苏淼使劲从他怀里挣出来,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
程驰把脸避开:“我好像有点流感”
苏淼怒了:“老子等了九年管你禽流感还是猪流感!”
一边说一边扳住他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上去。
两个人缺乏练习,一开始都有些生疏,好在都不笨,举一反三温故知新,很快把水平提升了上去。
苏淼勾着他脖子亲了个够,末了用牙在他嘴唇上啃了一口,瞪他一眼:“我想亲你就亲你,想睡你就睡你,明白吗?”
说完拍拍他滚烫的脸颊,心情舒爽了许多:“走吧。”
小路上没什么行人,偶尔有车从他们身旁经过。
也不知道是谁先牵起谁的手,他们十指相扣,闲闲地沿着人行道晃着。
“三水,好久没听你唱歌了,想听你唱玫瑰人生。”
“滚,自己唱。”
苏淼骂了一声,过了会儿还是轻声哼起来,不出三句就忘了词:“Des mots deDes mots de想不起来了,下次再唱吧。”
“嗯,不急。”程驰攒了攒她的手。
不急,他们有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