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大张子说寄哥亲自到他庄子里学做饭,八成是回家做给哪个小宝贝吃时,他们还狠狠地嘲笑了大张子一顿,说他这想象力都够到火星开餐馆了。
沈寄却是对他那“小宝贝祖宗”的说法不满,推开那腿斥责了句,“别含糊不清的,收好你们那乱七八糟的念头,别在她面前乱说。”
这话里信息量略大啊。
那哥们怔在原地,呆呆瞧着沈寄走出门的背影——不是,这是动了真心,打定了主意要见亲友,暗示他们该恭恭敬敬地叫嫂子的节奏?!
沈寄前脚出口,后脚门关上,那哥们就关了音乐关了彩灯,拿着话筒分享掉了这惊天大机密。
沈寄丝毫不知道那群混蛋又脑补出了什么,他出门往左转,单纯是嫌弃那包间里指不定有谁胡搞过的私人卫生间,打算按惯例去共用的,却没想往左刚转完,怀里就撞来个娇软的身子,然后一大杯冰凉的冰啤,兜头泼了他一脸。
第一反应,就是回家后没办法和小管家婆解释这一身的湿衣服。
正好刚喝下去的酒液也作祟,沈寄顺手将怀里的人往墙上一推,也不管人家站稳了没,两步上前抓住那乱泼啤酒的醉汉的领子,一拳头就给他呼墙上了。
被打了的醉汉反应过来,杀猪一般嚎叫了声,拍着个包厢门喊出来一群人,咋咋呼呼地喊了一阵,全转头朝沈寄扑过来。
沈寄这声“寄哥”自然不是被人白叫的,袖子一折也不顾露出来的秋衣了,以一对十几丝毫不怂,这群坐办公室聊天吹牛,去健身房泡妞撩骚的中年人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就躺满了整个走廊。
在一片海拔偏低的□□声里,急冲冲赶来的会所经理都傻眼了。
然而他抬头一看再低头一看,很快就找到了事件的处理方法,与沈寄打过招呼做好保证之后,很快就叫来了保安,将地上的人都送去了最近的医院。
单是从他的态度里,沈寄就知晓这群人没甚来头,扯了下面前还没干的衬衫,脸色还是不好看,“以后门槛再放得高一点,别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他想到刚才扑他怀里明显不对劲的人,转回头去看,“也别让人往酒里乱放东西……”
剩下未完的话,全部咽在了嗓子眼里。
沈寄抹了把脸,爆了粗口,“靠!”
他怒气冲冲地朝着某个方向而去,经理觉出了他这情绪明显比方才将人撂倒时还暴戾,赶紧三两步追上去,结果就看见他从角落里挖出个小姑娘来。
珈以被揪个正着,蔫头蔫脑地缩着,也不敢辩驳,期期艾艾地叫人,“沈叔。”
沈寄确认了没抓错人,都快气炸了,却仍旧没朝她发火,转头就朝经理咆哮,“你们这的迎宾是怎么干事的?这明显未成年的小姑娘也给我放进来?!教坏了人,是你们赔给我还是给我负责啊!”
“不是,”珈以冒出头,伸手扯着沈寄的衣服,把他转过身来,“我没从大门进来,是从后门溜来的,楚潇他妈妈在这儿上班,昨天却不小心受伤了,他不放心,我就陪他过来看一下,刚才没记住路才走到这里来的。”
珈以说着往后看了眼,沈寄这才瞧见站在她后面的少年。
走廊里的灯光是会所专门请了人调过的,据说在这灯下瞧人会格外美些,但沈寄这会儿瞧那站得笔直的少年,却哪哪也不顺眼。
“他有事你就陪着来,你也不怕把自个折这里!”
珈以乖乖低着头让他骂,等他歇了才接了句,“我不是有你吗,我才不怕。”
说完还抬头冲他笑了笑,小手扯着他的衣摆,乖巧得让人恨不得把